这话,还是让她自己说出,才不会再有期待。对于沐清歌,秦夜泊不会松口。
叶瀛梅刚刚稳下的心绪便是分析崩离,“三年了,秦夜泊,三年……”三年,对她来讲,实在是难熬。
“清歌恨了我七年,我不能再让她恨下去。”秦夜泊是有些头痛,若是叶瀛月与她讲了,他何必为难。
心知叶瀛梅要问什么,秦夜泊兀自笑了声:“鬼门,沐清歌。”
叶瀛梅再未问其他,任由那眼泪汪汪滚下来,当真是我见犹怜。
“秦夜泊,”叶瀛梅试去眼角的泪,往后慢慢退了两步,“我且问你一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不曾。”两个字,秦夜泊回答得果断。
“不曾……”叶瀛梅喃喃道:“倒是我一厢情愿了……”恍然转身欲走。
秦夜泊两步迈过去,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何苦如此。”
此时叶瀛梅早已泣不成声,猛然回过身抱住秦夜泊。
“今夜之事,我权当未发生。”这已经是秦夜泊的让步了。
收留了这二人,不过是见她二人年龄不大,一心当成自家妹妹。
叶瀛梅点点头,全身都在颤抖,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秦夜泊却是笑了笑,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拥于怀中,“哭便哭够,之后莫要在哭了,也莫要喜欢我。”
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余地。无论是秦夜泊,还是叶瀛梅,亦或是沐清歌,这份感情,也许只能先埋在心底。
许久,秦夜泊才开口,放低了声音,道:“何苦。”
“你又何苦。”
天下之事,莫不过一句,何苦。
沐清歌,又是何苦。
天色早已完全暗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叶瀛梅一把推开秦夜泊,“秦大哥,是我唐突了。”声音沙哑。
“无妨。”秦夜泊整理了衣衫,“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事。”
直到叶瀛梅身影消失在回廊,沈亦才从搂亭上跃下,“可惜。”
“可惜什么?”
沈亦不怀好意笑了下,道:“可惜她瞎了眼。”
翌日,快到晌午,祁景安才返回祁府。
“少爷,您怎么才回来?”祁管家一脸担忧。
祁景安眉毛一挑,“嗯……办了点事,出去喝了几杯,醒来就已经这个时辰了。”
祁管家半信半疑点点头,也为多问,不知有没有信了祁景安这番说辞。
晌午刚过,秦夜泊与沈亦,还有祁景安,这三人便聚在一起。
“哥哥来信说,有人向秦家发了请帖,对付寒云教。”秦夜泊也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这江湖世家,还不是能够随便忽略的。
沈亦心下了然,秦家能够收到请帖,那么南宫氏和凌家,也应该收到了。
“九坛是有情况?”秦夜泊看向祁景安,昨日祁景安去的匆忙,只是说分坛似有消息,今日又回来这般迟。
“无事,九坛主是我,又不是那杨冉川,我还有事瞒你不成?”祁景安别过目光,他去九坛,便是为的将九坛与总坛的联系握在手中,若是真的到了不可不用这个分坛的时候,也不会没有准备。
九坛的事,既然秦夜泊为难,那他来做,这步棋,他下定了。
秦夜泊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心中却是想到了什么。
方才提到杨冉川,那夜要为杨冉川报仇的人,秦夜泊侥幸才取了他的性命,这般人物,身后真的毫无背景?那为何到今日也没有其他的异动?
倒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景安可知南宫家与凌家在何处?”秦青岚要他留意这两个世家,秦家早晚会动手。
祁景安点点头,“要我做什么?”
“你命人多留意这两个世家,如果有异,不可妄动。”秦夜泊眼眸深处早已经掀起滔天怒气,秦落想一家独大呼啸武林,他偏不会让秦落如愿。
为了慕容氏全族之仇,也为了他与他父亲,秦落的恩怨。
“那是自然。”这些事情尽管交给九坛便是,也需要太过担忧。
“还有一事倒是要祁兄来做了。”
“但讲无妨。”
“玲珑坊吴雪的事,还要拜托祁兄了。”吴雪在此地无亲无故,若是出了差池,吴念才不会善罢甘休。
再有寒云教,虽说宋员外与清君门要从长计议,可秦夜泊还有自己的算盘。
以他的枪法,是该打一把好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