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玉将傅钲打发走了,突然神情一变,转身看着空荡荡街道尽头。
只见街道尽头处行来一对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他们全都穿红戴绿,脸色苍白,脸蛋上还画着鲜艳的腮红,身上衣服的样式是对襟长衫,头上戴着纱帽。
中间一顶绯红的小轿,四个轿夫抬着轿子晃晃悠悠眨眼之间近到跟前。
仔细一看,这群人穿着黑色的布鞋,脚步离地面十公分左右,竟是悬在地上。
轿子一侧还跟着个媒婆样的妇人,唇边一枚指甲大的黑痣,胖乎乎的身材,手里捏着一块白色的手绢,路过她身前时还侧头看了看她,忽然扯出一个阴森诡异的笑容。
叶凝玉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啜泣声,再想细听时,这群人已经消失不见。
丝丝嗅了嗅空中残留的气味,“好大的鬼气啊!”她虽然看不到,但是这呛人的味道也知道刚才定是有问题。
叶凝玉皱着眉头问:“十九哪天回来?”
丝丝看看日期,“明天。”
“嗯,他回来后让他暂时不要出远门了。”
“有危险?”
叶凝玉:“不是,我们可能要用车了。”她和丝丝都不会开车,去哪还是不太方便。
“丝丝,面好了。”傅钲也做好了面,丝丝看在他听话地做了两碗面的份上,没和他计较。
傅钲问:“另一碗给谁的?”
叶凝玉笑着说:“丝丝啊,她喜欢好事成双。”
傅钲看着一碗面吃了一口,又换另一碗吃一口小姑娘,嘴里塞的满满的都还要打开两个手机玩游戏,也不由得笑了,“难怪!”
傅钲见叶凝玉面有困意,哪怕不想走,也得走了,他也要回去喂鸡呢。
叶凝玉又问了一句:“手串还戴着吗?”
傅钲抬起手给她看:“就没有摘下来过,走了!”
“嗯!”
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他妈在看电视,他爸在书房。
虫草已经买了,还打成了粉,他舀了一勺拌在米里,准备去喂鸡。
“干什么去?”余女士喊住他。
“喂鸡啊!”
余女士一言难尽地看着自个的傻儿子说:“你不知道鸡天黑就睡了吗?”
傅钲:“……我给它准备宵夜呢。”
“那你先把你宵夜喝了吧。”说着从厨房里端出黑乎乎。
傅钲看见就头疼:“妈,你给我爸吧。”
“快滚过来!”
傅钲急忙上楼敲开书房:“爸,我妈让您下去喝宵夜。”
“又做了什么?不是刚吃完吗?”
傅钲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您去看看吧。”
然后溜进自己房间,把门反锁,胡乱冲了个澡,躺下睡了。
第二天起床,很好,保留了实力。
他从健身房回来后,看到赵燃等在门口,“燃哥,我爸还没下来。”
赵燃面色担忧:“嗯,司令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今天有点晚。”
傅钲笑得那叫一个欢,“没事没事,可能昨晚睡晚了。”
正说着,傅首长衣冠整齐的下来了,看到傅钲,黑了脸:“前两天我和隔壁的郭政委说了,五一那几天你过去帮他练练兵。”
傅钲大惊:“爸,我哪有时间。”
傅首长:“小别胜新婚,适当的距离对你们有好处。”
他拍拍傅钲的肩膀,兔崽子!敢和你爹斗!
傅钲……
今天是休假的最后一天,吃过早饭,他打算去看看秦三,毕竟上班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他还要追老婆呢。
秦家好几口人都在病房里,这把他吓得以为秦三快不行了呢。
秦老爷子看见他来,没回避,当着他面把事说了。
傅钲:“您是说有人出了个招能治秦三,就是喝尸体枕过的枕头水?”
秦三在一旁哇哇大叫,还没喝,都感觉闻到味了,“我说了啊,我不喝,谁要喝谁喝。”
秦爸爸秦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不是谁的恶作剧啊,那种东西都会有毒吧。”
秦爷爷:“明朗这个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医院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但病情加重,你们是还想在等吗?”
秦爸爸:“我已经联系了K国最好的医院,这两天就打算——”
秦爷爷:“去了就一定能查出来了?”
余恒远的这家医院,不止是钦市,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仪器都是国际上最先进的,这里查不出,到哪也悬。
秦妈妈这段时间也没休息好,脸色憔悴,余女士也时常去陪她,几家人把该想的法子都想了,可明朗还是时好时坏,她早就没了主意。
现在听到有人给了这么个法子,不管有用没用,都要试一试,“我同意。但要先请恒远帮忙验一验有没有毒。”
“那是当然。”
秦三还在挣扎,“我说了不喝。”
被集体无视,他向傅钲示意:你不是警察吗?这些封建迷信抓不抓?
傅钲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余恒远听到这个法子的时候,神情恍惚,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才哑着嗓子给助理打电话:“你去查一下秦家的法子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