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瑞清一觉睡了五六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田宇打电话给她，说是在她家楼下等她。

她利落的起身，稍微收拾一下，吃了些东西安抚自己已经饱受摧残的胃，缓解了因为没有食物的难受感。

夏瑞清很快出门，坐进车，吩咐道：“去东普。”田宇应声调转车头。

顾承均正在对着资料发呆，这是他调查到的周青山这些年的受贿证据，但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顾威盛说当年周青山是收了贿赂才刻意为难顾家的，但是里面并没有当年的受贿材料，难道是年代久远，所以查不到，确实有可能，三十多年前，没有银行转账，说不定还不是现金交易。

王工进来的猝不及防，顾承均小心翼翼地关上电脑：“您有事找我？”

王工看起来有点蔫蔫的，看来飞鹰项目对他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检察院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找我们聊聊，可能就是问问那天皇冠的事，你别紧张，知道什么如实回答就是了。”

这算是顾承均第一次正式见到夏瑞清。

地点安排在东普会议室，夏瑞清对进来的男人说：“坐吧，别紧张，我们就是随便问问，你知道什么回答就是了。”她睡了一觉之后果然思维清晰了很多。

秘书端了咖啡进来，顾承均抿了一下咖啡，把那天的事娓娓道来：“那天，王工说要带我去见见环保局的周副局长，我答应了，在这之前，我并不认识他，晚上七点的样子我们到了皇冠，然后到了预定的包厢，周局长过来一会儿就到了，我们一直在聊新中标的项目的事，大概九点的样子周局长的秘书进来，跟他说了什么，然后周局长就说有事要出去一下，让我们先吃。”

田宇在记录：“他大概出去了多长时间你还记得吗？有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或者特别的人？”

顾承均回忆了一下：“应该半小时多一点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后来我酒喝多了，有点晕，出去了一趟，到天台吹风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周局长已经回来了，所以我不是很清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至于人，我那天不太舒服，所以没有在意。”

他的话和王工所说的差不多，夏瑞清起身：“好，今天先到这里，如果你想到什么，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说着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顾承均接过名片：“好。”

莫思晨、许音和琳达是在两天后的下午去的天都，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当成普通顾客。

琳达看着展柜里一件件精致的衣服，忍不住感叹：“真想看看天都的老板，我真怀疑他脑壳坏了，这么漂亮的衣服，标这个价格，估计刚好够本，不知道他拿什么养活这么多员工。”

“也许人家就是钱用不掉，权当做慈善了呢。”莫思晨不想多动，已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去了。

琳达是个购物达人，一到天都就停不下来，一件件的试。

许音倒是真的在一个展柜一个展柜看，比做她的设计还认真。

在里面逛了一大圈，琳达买到了她想买的衣服，大包小包，莫思晨不得不帮她拿一些，许音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时间已经不早了，三人找了家西餐厅吃午饭。

许音咬着吸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不管如何，我都不相信天都的老板没有其他目的，从他挑选的品牌来看，她是个很有品味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头脑发热，也不会只是一时冲动，就是不知道她真实目的是什么。”

琳达逛的有点累，捏着她的小腿：“还能有什么目的？和铭峰抢占市场呗！”她点的是一杯摩卡，但是显然这杯不合她的口味。

许音摇摇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反倒像是在赌气似的，说实话，天都算不上恶意竞争，虽然价格上是有些让步，但是高端成衣向来不是靠价格取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