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某种迷信,又或许是图个好兆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就有着不成文的规矩:
新年除夕新气象,大年初五前后,不得私斗内斗。
男人独自闲逛,一口喝干余下的半罐酒水,很是来气。
自己好心好意出来陪人唠嗑,唉,小丑竟是我自己呀......
惆怅之际,他的余光瞥到了个熟悉身影。
“骆雨铃?你怎么在这?”
那有着披肩短发的女子回过头来很是纳闷: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一个人出来瞎逛个啥?”
任若飞伸着脖子很是不爽:
“一个人就不可以呀,你不一样?”
“哼哼。”
骆雨铃骄傲的将另一只手抬起,赫然牵着另一个面生女子的手:
“我有人陪。”
初步判断,那应该就是附上面皮的穆筱分身了,任若飞灵光一闪,这贱不犯他不得劲呀。
说干就干,任若飞佯装失落的切了一声,道:
“切,我给你变个魔术,你看不看?”
骆雨铃眼神狐疑,她总感觉眼前男子不安好心,一扭头吐出两个字来:
“不看。”
任若飞推了推眼镜,笑容灿烂:
“嘿嘿,这可由不得你。”
语毕,他眼中流溢起土黄光芒来,周围元素浓郁。
此刻先前在一旁默不作声穆筱好似察觉到什么,身形骤然崩散,融入漫天飞雪。
待到一抹蓝芒在青年脚下炸开,又有一道光点开始向上空升起,直至最高处才得以绽放。
五颜六色的烟花群中,那枚光点所炸开的淡蓝很是灿烂,亦宛如几分钟前青年脸上的那般。
高墙城头,看着那伴随淡蓝烟花一同散落的黑点,男子笑道:
“怎么样,我就说那货绝对犯贱吧?”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手中深蓝光芒闪烁,拉弓,凝聚飞雪为箭,一箭射出。
蓝芒划过夜空,与黑点相撞,那黑点又一次炸开,为这不再暗淡的夜空再增淡蓝观景。
宾馆旅店内一群人围桌打牌,从白天一直打到现在。
如今正值烟花高潮,看着满天绚丽风采,一时间也放下手中牌,走到阳台边欣赏了起来。
他们明明初相识不久,却好似相熟故人,他们共饮手中酒,共赏天上月。
高墙城头,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穆筱已经收起长弓,他们同坐于此,抬头看是天上月,身边看是心上人。
两人没有言语,两人无须言语。
第三中间层内的一个小巷里,有个长发青年一身灰头土脸。
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随意摩挲几下,捋了捋长发,颇有些无奈的唉声叹气:
“辣么记仇,为啥在梵恒筠那边就不是这样呢,唉,我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看那小子吃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