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沉默,萧策又道:“林侧妃当日在琼花苑摔倒动了胎气,一直呆在东暖阁静养。就如你所说,太医日日过来,本已保住胎儿,今日却突然小产。本王已召太医来看过,林侧妃小产主要是因为有人在她的药里放了红花。而她的药主要是经过太医或府医的手。”
“而有人说曾看到府医从你那里取走了两百两黄金,你为何平白给他那么多钱?听说你还托人进宫给母妃传话,安排了他的孙子进太医院实习?本王已让墨一查证过了,两件事都属实。”
“本王派人前去找府医问话,却发现他被刺客所伤,陷入昏睡当中。刺客却不知所踪。是不是你让人杀人灭口?”
“你说!你与府医到底有何勾当?”
眉静娴没想到萧策这么快查到了这些事。她的确与府医有交易,但这与林婉如的事无关。
可真正的原因,她又不便说。
“林婉如的事与我无关,我找府医是因为另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眉静娴道,“我已经说过多次了,我犯不着害林婉如肚子里孩子,我要害她——”
“对,你是不是又要说你若害她又怎么会救她呢。”萧策打断她的话,“是呀,本王也想不通,本王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是说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猫抓老鼠的游戏?”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这段时间自己的确被她牵动了神经情绪,一再对她改观。
眉静娴怒道:“萧策,我再说一遍,林婉如的事与我无关,我眉静娴没那个闲心与你玩什么游戏。如果你觉得林婉如是被害的,那你就去找真正的凶手。”
眉静娴说完,萧策突然扔出了手中的纸包,只听“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眉静娴细看了眼,发现是药材。
“眉静娴,你还狡辩吗?这是刚刚派人在你的院子里搜到的。”
眉静娴心头一跳,仔细看才发现地上的药包是今日白天她刚从回春堂带回来的。
萧策居然带人搜了琼花苑!
她转头看去,发现小翠正被两侍卫抓住,嘴里塞了破布,正焦急的看着她“呜呜”挣扎着。
“太医看过了,这里面是堕胎药。本王问你,你哪来的堕胎药?你开堕胎药干什么?”萧策的声音继续响起。
眉静娴反驳道:“这些并不能直接证明我是凶手。”
但她自己也觉得很难让人相信。
“你不是很能说么?这次本王给你机会辩解。”萧策沉痛地说道。
“我说什么王爷会信么?还是王爷您从始至终只愿相信你自己认为的?”眉静娴讽刺道。
“眉静娴,本王很想相信你一次。”萧策轻声喃喃道,似说给眉静娴听,也像似说给他自己听,他抬高声音,“那你告诉本王,你和府医做了什么交易?你的房里为何有堕胎药?只要你如实说出来,本王就信你一次。”
小翠“呜呜”的对着眉静娴眨眼,似是在劝她说出什么。
眉静娴内心挣扎。
说了,她还能顺利和离吗?还能自由吗?而且这胎不易,皇室若是知道了,他们以子嗣为大,没人会在乎她的命。
而如果让他们知道她尽然打算擅自打胎,谋害皇嗣,她也是大罪。
可不说,林婉如小产的罪魁祸首和对府医杀人灭口的罪名她也逃脱不掉。
眉静娴沉默着。
萧策见她半响不语,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墨一招手。
“把那丫头的嘴松开!”
得到命令,侍女将小翠嘴里的布扯掉了。
萧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若从实招来,免你一死。本王也会从轻发落你的主子。”
“小翠!”眉静娴紧张喊道。
小翠跪下,道:“王爷,奴婢只知道小姐绝没有害林侧妃。小姐心地善良,是不会害人的。请王爷相信小姐!”
说着就朝着萧策的方向重重磕头。
“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要狡辩。本王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萧策面色愈寒,喊道,“墨一,把那丫头严刑审问。”
他转首冷冷注视眉静娴:“眉静娴,本王暂时不能将你怎么样,但就看你那丫头忍不忍得住?”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