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是个苦命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享受过父爱,三岁后又失去了母爱。而这孩子一出生还那么乖巧懂事,真的让这三位老辈感到怜惜。
“这事免谈!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赶回去开全院大会。等过上两天,再让平安来看你们。”
一听亲家老哥想和他争夺平安的抚养权,吴正源哪里还坐得住?赶紧起身告辞,脚底抹油快速开溜。
“哎!你等等…”
言外公话还没说完,吴正源扛起吴可畏往大杠上一坐,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门。等言外公追出大门,他早踩着自行车拐出了蒋家胡同。
“这老东西,还想跟我抢孙子?我呸!”
吴正源回头见言外公并没有追出来,不由得心中大定。他伸手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走!咱们吃烤鸭去。”
全聚德就开在前门大街上,老爷子在这里也有熟人,他的五徒弟周智伟就在这里任主厨。
等这祖孙俩吃饱从全聚德出来,天色已临近黄昏。吴正源带着孙子,慢悠悠地往南锣鼓巷骑行。等到了95号四合院,正好碰上邻居们拎着板凳出来开会。
老爷子开了西跨院的门,吩咐吴可畏待在家里,他开完会就回来。他停好自行车,摸了张方凳就走。可吴可畏却不放心,掩上院门就跟在了他身后。
前院已经摆好了阵势。一张八仙桌被摆在了院中央,中间坐着金老太,左边是住中院正房东侧的何大清,右边坐着位戴眼镜的主,他是住前院西厢房南侧的阎埠贵。
这两个人是四合院众邻居们推选出来,辅助管事大妈管理四合院的二大爷、三大爷。何大清是娄氏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阎埠贵是黑芝麻胡同小学的数学老师。
这两人在下午院里吵闹时,都没有露面。何大清解释说,他上午忙碌贾家婚宴的事,下午有点不舒服,所以就没起身。
而阎埠贵更是绝!他干脆说自己下午钓鱼去了,根本就不在家。
全院大会规定,每户至少出一人。见人差不多到齐了!金老太宣布大会现在开始。
首先,她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实话实说也没偏袒哪一家。然后,就问吴贾两家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老爷子揽过孙子,让他坐自己大腿上。见金老太询问自己需要补充的地方?老爷子摇摇头,表示叙述无误。
而贾张氏却举手表示有话要说!她说她回去问过了儿媳妇,那个小孩当时喊了她一声小秦。所以她误认为是调戏她新儿媳,这才用火钳打了一下。
贾张氏这个理由太牵强,被众邻居们举手表决给否决掉。贾张氏当场就不干了!她还想在会议上撒泼,被金老太举起拐杖敲了两下,这才老实了起来。
金老太转头问老爷子处理意见,老爷子提了两个条件。一是当面向他孙子平安赔礼道歉。二是赔偿医药费十万元。
贾张氏一听,屁股上像是装了弹簧似的,顿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指着老爷子的鼻子立刻开骂。
“你这是讹人!就打了一下还没见血,你就要十万元的医药费?我一毛钱都不会出,你出去告好了。我儿子现在躺床上,腰也不能动弹。我也要求赔医药费一百万!”
众邻居们在底下也是窃窃私语,好像没人认同老爷子开出的条件。
“老吴师傅!这医药费是不是多了点?你回家煮个鸡蛋,来回在淤青上滚滚就能消肿,也没必要去医院。”金老太走过来劝说老爷子。
老爷子一愣!他此刻终于明白今天言外公所说,他和这群人不是处于一个层次的意思。十万元他已经算是意思意思!就拿言老头的那盒膏药来估价,这盒药最起码价值五十万元。他祖孙俩今晚在全聚德一餐就不止十万元!
大会上没有人举手赞成老爷子的条件!有人开始在底下带节奏,开始冷嘲热讽他想钱想疯了!拿孙子出来讹钱!
气得老爷子额头上的青筋毕露。他现在真是后悔啊!招来了这么一群白眼狼。
坐在一旁的易中海,瞥了老爷子一眼,暗中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老爷子拎起方凳就要离场,却被金老太给唤住。全院大会还有第二第三个议题,就是关于四合院公共卫生的问题,和四合院大门无人看管的问题。
最后,四合院三个院子里的卫生,每户轮流负责打扫一个星期,如哪家不方便,可以找别人替代。
而看管四合院大门的任务,交给了住前院西厢房的阎家。四合院每户每年交五千元给阎家,作为四合院大门的看管费。
阎埠贵就如同捡到了金子一般,咧嘴笑得牙龈都露了出来。一年加起来就有十几万元,这钱和白捡有什么区别?
他赶紧追着金老太,询问这钱什么时候开始收?如果有人不交该咋办?他可不允许赊账!
也有不少住户耷拉着臭脸,开始争吵。他们对后两个议题有异议!但举手表决后,被少数服从多数给压了下来。
望着院里的众生相,老爷子是再也待不住。他拎起凳子牵上孙子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