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肆无忌惮地大笑着,能压住死敌傻柱一头,他的脸上是神采飞扬。
十八岁的许大茂,高中毕业后在他父亲许伍德的运作之下,如愿以偿地进了轧钢厂的宣传科,当上了一名放映员学徒。
“可当炊事员会有油水,大茂哥,他在食堂至少比你吃得好。”
吴可畏可是在大饭店后厨从小混到大,深知这掌勺的油水之足。厨师一天工作下来,都只愿意吃点清淡之物。哪怕每道菜尝尝咸淡,都能让你混个油饱。
“工厂食堂能有多少油水?炒出来的大锅菜,油花都不带一点。我跟你说,我们放映员的油水才足呢!等我再过半年定了级,工资能拿三十五万五,出去放电影还有补贴。”
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说着。他很满意现在这份工作,工作轻松体面干净,一个月出去放几场电影,其余的时间就坐在办公室看报纸。
吴可畏也挺羡慕他的!转眼之间许大茂都成了工人阶级,可自己咋才小学六年级。
后院刘海忠家的大儿子刘光齐,今年中专毕业,被分配到了富强食品厂,当了个实习办事员。
这可是整个四合院里,第一个干部编制。现在二大爷有了大儿子撑腰,看四合院的邻居都鼻孔朝天。
吴可畏对这个刘光齐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的两个弟弟倒还是知道一些。
“他家就喜欢这个大儿子,剩下的两个小的,得不到他老子的欢心。只要稍微不称这二大爷的心意,这兄弟俩保准会挨一顿揍。”许大茂解释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许大茂提议出去走走。老待在家里也闷气,吴可畏便锁了院门,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刚过了通往前院的穿堂,迎面就看见贾东旭抱着三岁多的儿子,身边跟着又大着肚子的秦淮茹。
他们面露幸福的微笑往中院这边走来。这秦淮茹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乡下来的痕迹,衣着光鲜完全是一副城里人的打扮。
这夫妻俩见了许大茂还点头示意,可对吴可畏却完全无视。吴可畏如同是吃了苍蝇一般的膈应!
玛德!奸夫淫妇!我呸!
吴可畏也不知咋地,一见这个秦淮茹心里就直冒无名火。就好像遭到了背叛!
秦淮茹嫁进四合院四年,吴可畏在院里碰上她,秦淮茹就从没有露出过笑脸,也从没说过一句话。
两人擦身而过,激不起一丝的涟漪。就好像两条平行线,各自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行,永远都无法交汇。
前世的情感不能再带到这里,不能被前世记忆牵绊住自己的脚步。这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和自己从未有过什么瓜葛。
吴可畏跟在许大茂的身后,有点浑浑噩噩。他在内心咆哮着,这不是同一个人!虽然她的微笑如花苞般迷人,但她不是对着自己绽放。
“咋啦平安?脸色怎么这样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许大茂回头正准备和他说话,却见他的脸色难看,忙开口关心他。
“没事!刚刚想起了一些心烦的问题,心情有些不好。”吴可畏随口回道。
“走!哥们请你喝北冰洋汽水。喝下去包你心情舒畅!”
许大茂拍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去了巷口的烟酒杂货店。现在的这些小店铺,也都实行了公私合营。以前的老板只拿股份,已经不参与了经营。
“来两瓶北冰洋,就在这里喝。”
许大茂摸出两千元,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两人站在杂货店柜台前,慢慢的喝着。喝完后空瓶还得还给人家!
柜台里的两名售货员,正拿着两张崭新的纸币,仔细地观摩着。吴可畏好奇地伸头看过去,一红一蓝,两张从没见到过的纸币。红的上面印着壹圆的字样,蓝色的纸币印着贰圆。
吴可畏这才恍然大悟!这是国家新发行的第二套钱币,用来替代四八年发行的第一套钱币。以前旧的一万元,等同于新纸币的一元。
“这钱没见过吧?我们这个月的工资,听说也要发新币。哥每月工资要变成了二十八元,听起来就好少哦。”
许大茂凑过来搞笑。这钱他两天前就已见过,也知道新旧之间的兑换比例。所以,他已经是波澜不惊。
而吴可畏还是个小孩,平时又接触不到钱。他前世也没见过这种纸币,只知道大黑拾以后会非常的值钱。
那自己以后就多留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