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种照顾人的活儿怎好劳烦殿下,舍妹的贴身丫鬟一向得她夸赞,且今日也未曾受伤。”景弘虽不能直接将余笙抢回来,但站在那里,也寸步不让。
余笙不明缘由的晕倒,二人心里其实都十分焦急,但眼下又没有大夫,探不了病因,继续僵持下去,对余笙有害无益。
想明白了这点,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香草被叫来二皇子的马车照顾昏迷不醒的余笙,陈皓则和景弘一起骑马,带上部分护卫先行护送余笙回京。
一行人轻车简行,直奔京城,很快便将原本侯府的车队抛在了后面。
日头越来越烈,晒得人头皮发烫,强烈的阳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这条一向繁忙异常的南北交通要道,此刻除了景弘等人临时组成的护送小队之外,路上根本不见其他行人,倒是沿途搭在路边的茶寮里,生意十分的好。
因为急着回京求医,原本护送小队是不打算再在路上停留的,但,凡事总有意外。
自从和侯府车队分开行动,又在烈日下骑马颠簸了这许久,一路上景弘只觉得自己头上的汗如雨下,嗓子眼儿像是要冒烟了,胃里也在不断的翻腾,更要命的是,他觉得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去茅房。
景弘已经等不到下一个有茅房的茶寮了,他也没办法让昏迷的余笙再停下来等他,况且,鬼知道他是不是只需要耽搁这片刻。
景弘别无他法,只好将余笙郑重的托付给了二皇子,并再三叮嘱香草照顾好余笙,又将跟着的侯府护卫好好敲打了一遍。
虽然他其实心里也知道,如果二皇子真的要借机对余笙做些什么,别说是这些人,哪怕是他也未必有能力阻止。
剩下的路程,护送小队一刻未停,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京城。到了半下午,东城门总算是遥遥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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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府的府邸是太祖皇帝所赐,位于京城西边。
二皇子护送着余笙,从东城门入城,穿过了东西向最宽敞的福庆大街,一路往西。
从东城门入城的时候,还在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普通百姓,哪怕是生活在京城,也没多少机会能见到皇子的车驾。
而且,那些护卫看起来风尘仆仆,颇为狼狈,有那眼尖的甚至发现了他们的衣衫上染了血。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竟然还有人敢袭击皇子!
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贵人的事,明面上大家自然是不敢议论的,况且还是这种要命的事。但是,关起门来,自家人还是要好好讨论一番的,毕竟,这种事,有生之年说不得就只见到这么一回。
进城之后不可跑马,护送小队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这一慢下来,便有更多人的眼睛落在了这一行人身上。
可想而知,今日之后,这京城里会有多少人私下里议论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