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九虽然并没有喝多,但也是脑袋瓜子有些昏昏沉沉,回到客栈便一头倒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竟然梦见了父亲和母亲,父母来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微笑地看着自己,他想说话但竟然说不出来,他一着急猛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梦,可眼睛里却已经全是泪水,连枕头都打湿了,半晌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慢慢地恢复过来。。
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茶壶,里面竟然是空的,便冲着门外喊道:“掌柜的,沏壶茶来!”
“来喽!”
掌柜的应声,很快就拎着一壶水小跑着推门进来。
“客官,水啊得现烧,这是温开的水,知您喝了酒一定口渴,您要是急着喝呢,就先对付喝上几口,我这儿马上去烧水沏茶给您送过来!”
“就这个了,凉白开正好!”
刘三九一气喝了两大碗,将一壶水喝了大半,心里这才算舒畅了些,便又一头倒下,昏昏沉沉地睡去。
钟金声酒后被扶到房间内也是一醉不起。
他与刘三九似乎有一见如故之感,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憋屈了好久无人倾诉。
如今见了刘三九,几杯酒下肚也敞开了心扉一吐为快,也因此一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叶华见钟金声喝了这么多酒十分生气,可正要发火,突然听得楼下一阵脚步混乱,接着人声嘈杂,便匆忙转过身来。
只见一伙人冲进馨膳阁大堂,满屋的食客一时被惊得都纷纷散人。
来人豹头环眼,满脸凶煞,正这是大青山匪首索鹏飞,后边跟着的是一众土匪,一个个都是满脸的一派骄横不羁之相。
叶华站在楼梯上并没有动,只见贾老板惊慌失措地迎了上去。
见索鹏飞大驾光临,贾老板惊的是两腿乱颤,满脸的恐惧。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您咋亲自来了,贵客迎门啊,我这小店可蓬荜生辉了,您快请坐,请坐,我这就给您张罗一桌您爱吃的菜孝敬着!”
贾老板恭之不及地几乎就要给索鹏飞跪下了。
“去你妈的,少给我装他妈的可怜相,你他娘的有胆子对付我,现在又装他妈的什么孙子!”索鹏飞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
狰狞的脸上似乎随时都会暴躁起来,出手伤人。
贾老板搓着脚向前挪动了几步颤声道:“索大当家的,我那夫人身子弱,胆子又小,经不起折腾,小的怕给您添麻烦不是。该孝敬您的钱我一准给您凑齐喽,再宽限我几日!”
索鹏飞突然一扬手,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打的贾老板“呕!”的一声,趔趄出去几步远,扑通倒在地上。
“妈的,你还给我打马虎眼,实话跟你说吧,你的小娘们不错,爷我看上了,让他上山伺候伺候爷,你还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生意,别他妈的不识抬举!”
“爷,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贾老板噗通跪在地上,又狗爬似地挪到索鹏飞跟前一脸的悲凄,全然不顾一点的颜面。
“看来今儿个,你就是要打爷的脸了!”索鹏飞两眼凶邪地盯着贾老板。
贾老板一头磕在地上,接着又是“咚咚”几个响头。嘴里含混地全是乞求之言。
“去你妈的!”
索鹏飞又是一脚揣出,正揣在了贾老板的膀子上,贾老板的身体向后一仰,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随之,索鹏飞照着贾老板的身上又是一脚揣了下去。
叶华立见状立即从楼上跳了下来,可就在她准备冲向索鹏飞之时,只见王玉箐手里舞弄着菜刀已经冲了出来,口里高叫着“老娘今天这条命就给你了,来拿啊!”
“快,把她的菜刀给我下了,别伤着她!”索鹏飞几步散开,冲着土匪们叫嚷起来。
王玉箐已抡着菜刀冲入匪群,左劈右砍,刀刀带风,十几个土匪不得不纷纷避让。
一个土匪突然从身后猛扑了上来,一把抓住王玉箐手里的刀拼力给夺下,另几个土匪一起冲了上去将他按住。
“把她绑了!”索鹏飞招呼道。
“放手!”
叶华一个箭步冲上来,按着王玉箐的一个土匪瞬间被她一掌劈倒,紧接着又是一脚飞出,另一个擒着王玉箐的土匪也被踢了出去。
“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青天白日就强抢人家的老婆,畜生不如!”
十几个土匪立即如临大敌,将叶华给团团围住。
见了眼前竟是一个女人。索鹏飞眼前一亮。“呦,又是一个俏皮娘们,这盘子不错!胡二,动手,把这个娘们也给我绑了,一起带到山上去!”索鹏飞冲着一边一个叫胡二的吼道。
这个胡二正是现在大青山的三当家,大名叫胡传山,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胡二,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硬主,不过这个人还算是有底线的人,打打杀杀的是员猛将,但缺德的事他重来不做。
看到索鹏飞如此行径,他心里有些沉不住了。
当初,他被索鹏飞叫来跟着下山一趟,原以为索鹏飞是带着自己下山鬼混的,现在才明白过来,索鹏飞竟然是来索人家钱财还要抢人家老婆的,他虽然身为土匪,但这种猪狗不如之事,他可是干不出来。
听到索鹏飞的话,他并没有动,走到近前耳语道:
“大当家的,我看算了吧,好女人有的是,还差她这儿一个。你看,外面街道上围满了百姓,大青山的名声咱不能一点都不顾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