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是只见南宫靖溶完好无损的站在楚司明的身后,正将匕首从其脑后拔出,金属与头骨摩擦而产生的刺耳的声音听得台下众人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这时,南宫靖溶手里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还若无其事的掀起楚司明外衫的一角,认真的将匕首上的血迹搽拭干净,然后走向大神官严凯,恭敬地说道:
“神官大人,小王万般无奈,应神官之请而比武,以生死而定输赢,今日侥幸获胜,还望大神官怜悯前线将士浴血奋战,信守两国盟友之好,出兵抗敌。”
严凯在观战台上看的真切,这南宫靖溶在一个呼吸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分身和瞬移两套技法,用神乎其神来形容也不为过。
原来被楚司明的剑气所伤的只是一个分身,而就在此时,也正是楚司明最为大意的时候,南宫靖溶瞬移其后,然后一把匕首从脑后插入,严凯开始怀疑之前的判断,这南宫靖溶真的就是表面所看的武师吗?严凯心里想:
“武师怎么还会神技?会分身和瞬移就不是武师,是念师还是魂师,可是他身上的气息的的确确是一个武师啊。”
严凯越想越迷惑,南宫靖溶在前边站的不耐烦了,上前一步大声说道:“请大神官示下!”
严凯这时回过神来,说道:
“王爷英武非常,本尊之前说过的话自然是算数的。答应出兵,绝不反悔,还请王爷稍等几日,待我安排调遣兵将跟随王爷。”。
南宫靖溶皱眉道:“军情紧急,不敢耽误,烦请大神官速速出兵,不然靖边城危在旦夕。”
站在旁边的神官段子修见状,不禁大怒,拔剑上前厉声说道:“大神官已经答应,你又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严凯见段子修动怒,生怕节外生枝,急忙厉声喝退段子修,又向南宫靖溶好言抚慰道:
“给我一天时间,明日一早定然交付你人马。”
南宫靖溶又道:“此次出兵,必得三万铁甲!”。
严凯皱眉道:“三万太多,本国负担不起,算一算只有八千锐士可以相借,而且兵在精而不在多,我敖伦国八千将士绝对服从领导而且他们面对战争无所畏惧。”。
蒋毅一听急忙上前说道:“就算你们敖伦锐士英雄了得,可是八千确实太少了。”
南宫靖溶心念电转,一边示意蒋毅不要说话,一边对严凯说道:
“就依神官大人所言,明日一早交付八千锐士,不过小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严凯见南宫靖溶同意,不禁大喜,忙道:“王爷但说无妨!”
只听南宫靖溶说道:“此番前来,一路所见敖伦风物,美不胜收,由衷感佩国主治下英明神武。”
一席话说的严凯以及众神官飘飘然,不知所以,神往间,连连点头。南宫靖溶接着说道:
“要说让小王最是难忘的要数栖安城上的花装铁背弩,此弩号称天下第一守城神器,当日小王带从人途经此地,亲眼见识了花装铁背弩,也差一点领教了花装铁背弩的神威。小王不才,愿得两架花装铁背弩相助伐敌。”
严凯还被南宫靖溶之前说的歌颂之词所陶醉,不住的好好好,是是是的应和着。
惯性使然,还没来得及思索,就连连答应,这个时候,其他神官想要提醒也来不及,大神官口谕一诺千金,说出的话自然反悔不得。
严凯回过神来懊悔不已,无奈话已出口,转念又一想,不过只要两架,无足轻重,给就给吧。
当日散后,南宫靖溶得到神官传话,言明来日在神殿左侧的校场交接兵符。同时也收到了交接两架花装铁背弩的交接令,白纸红字还有神殿大印。
南宫靖溶看后,一宿无话,只等来日接兵。
到了第二日,南宫靖溶、蒋毅、杨露蝉及一众侍从来到校场,只见校场上黑压压的几个方阵,这时大神官严凯带着段子修等神官也来到校场之上,正听见蒋毅与杨露蝉议论这些甲士身形羸弱,不能拒敌。
这些话恰巧被严凯等人听去,顿时心中好不痛快。
恰在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个闷雷不早不晚地响了起来。
大神官严凯抬头一看,只见西北方向乌云滚滚,大有乌云压城城欲催的势头。严凯灵机一动,对段子修低声耳语了几句,然后掉头走了,段子修假意来火,对着蒋毅一干人吼道:
“要知战力如何,且看这八千将士!”。
说完与其他神官一起离开,只留下负责交接的将官。
蒋毅与杨露蝉正不解释何道理,正巧当时咔碴一声,霹雷暴雨哗哗而下。南宫靖溶等人看见下雨了,也顾不上其他,忙着找地方避雨。杨露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八千神殿甲士就站在雨里纹丝不动,雨越下越大,持续到傍晚才停止。
整整一天,这八千人都像雕塑一样站在雨中纹丝不动。蒋毅等人看到此情此景无不折服,南宫靖溶大喜过望,对手下众人说道:
“之前只知有燕云铁骑所向无敌,而今方知神殿勇士军令如山!”
南宫靖溶等收拾停当,命蒋毅带着这队人马按原路返回,途经栖安之时,命大队人马在城外驻扎,自己带亲兵数十人来太守府交割文书,太守左倾川听得侍卫来报北靖王在门外求见,急忙亲自来门外迎接。
二人相见,叙礼毕,共入中堂坐定.南宫靖溶言明来意,将印信文书递交给左庆川,又将白璧一双暗地送给太守。
左庆川欢喜不叠,当下就将两架花装铁背弩完完整整的送给南宫靖溶,并且派人详细的告知使用方法以及注意事项,南宫靖溶得此宝物,心下自是欢喜,但又想到靖边战事紧急,知道耽搁不得,次日便整顿军马历时出发。
大军走到丹河之西,收到流沙密报,信中说穆黎军马大举来犯,杨怀率军抵抗,现在两军交战,战况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