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汉魏两军班师回国,各自朝廷里各都在上演一出好戏。
“禀报陛下,今曹贼犯境,丞相率部与贼血战数月,大获全胜。”成都季汉朝堂内,董允拿到一手战报,就迅速整理好后,去给刘禅汇报。
季汉第二代皇帝刘禅,今年刚满十八岁,按理来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听闻此等捷报后应该欣喜若狂,发表一番感言才对。但刘禅似乎并不意外,仿佛他的相父无所不能一样。只是关心道:“相父劳苦,不知何日还京啊?朕近日方得一辽参,可交与御膳,制一将养药物,送与相父,以将养身体。”
董允听着刘禅前言不搭后语的回话,眉头紧锁,遂试探道:“还请陛下拟定赏罚,以安民心,正国威。”
刘禅道:“祭由朕使,政出相父。相父征战在外,于功于过,自能赏罚分明,朕远居宫中,安能为也?卿可叫相父自裁定之。”
董允闻言,心道:我滴好陛下呦,咱不能事事都靠丞相啊。您就不能学点治国之道吗?
对此,刘禅表示: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斗蛐蛐去了。
董允等虽然无奈,只得安慰自己一句“孩子还小,长大就好了”后
对比之下,贤明有为的大魏开国皇帝曹丕,就没这么顺心了。
二十五万大军啊!趁着刘关张共同归天之际的突然发难,四路出击,居然就这么败了?而且败的还不小!四路大军竟都无斩获!而曹彰的作战水平四下皆知,故而这次失败直接导致了朝野震动。
信心的丧失是很可怕的。
这还没完,由于文武百官根本不敢得罪一个掌握着天下兵马的皇族,加上曹彰的一系列操作都看不到任何的可指责点,所以背锅之人还需另寻。恰好司马懿又是第一个败阵的,所以其理所当然就成了众矢之的。众口难调之下,曹丕也只好暂时将自己曾经的“恩师”原调回东都,以蔽外言。
如此一来,雍凉二州防务自然就落在郝昭和郭淮身上。曹丕遂升郝昭作平西将军,升郭淮为安西将军,以期二人得以协同指挥调度,驻守边陲无忧。
待曹丕安排毕,班列转出关内侯刘晔道:“当今之势,吾有三江之固,蜀据山川之险,孙刘合力,魏虽强,卒难有为也。而今魏多赋税而寡兵役,反观蜀吴之兵,十而有一,已至极矣。如能省赋税以广练兵,不出十载,必是兵强马壮,而蜀吴之盟岂长存忽?故老臣以为,一统之势不可急也,还请陛下决之。”
曹丕思考一番,也只得暂时改变统一的基调。虽然很想在自己这一代完成老爹的遗愿,但现实条件确实不允许。
反正如今魏国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也很难再发动对季汉的全面进攻性作战了。还不如收缩防御,先行发展,以待良机。
毕竟三百人口打一百人口,只要运营好了,平A过去就行,飞龙骑脸怎么输?
……
回到洛阳的曹彰同样对此战的结果郁闷不已。
曹彰完全想不通自己是败在哪里了。从计划,到实施,自己没有犯任何明显的错误。但从头到尾却一直处于被动之中,完全掉入了对手的节奏。最匪夷所思的是,汉军这一仗打的就像是开了天眼一样,每个部署似乎都是为针对自己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