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青兰院?你怎么把玉坠放在青兰院?”向北衍急得直跳脚。
大火之后,他可是带人翻遍了青兰院,除了被烧黑了的残砖碎瓦之外,就只有一堆堆无法辨认原先是何物的灰烬了。
哪里有那块传家玉坠的影子?
看着向北衍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夸张行为,萧灵琅差点破防。
她在等待向北衍到来的时候,死命酝酿出的委屈情绪也全消散了。
“咳咳……”萧灵琅强压住即将溢出口的冷笑声,假装咳嗽了几声后,才可怜兮兮地小声解释道:“昨日进宫谢恩,我没有戴玉坠,把它留在了青兰院里。”
向北衍目露怀疑,“传家的宝物,你难道不是时刻戴在身上吗?”
“以前在府外丢失过一次,我就再也不敢戴出门了。”萧灵琅给出了极为合理的解释。
因为她以前确实在外弄丢过传家玉坠,不过很快就找回了,这事向北衍若要查,多得是人给她作证。
而她的传家玉坠,这一世是绝对不可能给向北衍的。
反正这枚玉坠她以前都是贴身佩戴着,连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瞧不出她戴没戴。
所以,随她怎么忽悠向北衍,都不会露馅。
向北衍找不到萧灵琅话里的漏洞,顿时又急又躁。
他快要急疯了!
难道唾手可得的藏宝库就这么没了?
而萧灵琅还目露期待地问了一句:“正好我也想问你,侯府的人是否已经找到了我的传家玉坠?上等的和田玉石,应该不会被火烧坏啊!”
“我这祖传玉坠分外珍贵,你最好是让信得过的人去找,免得被某些个贪心的下人给昧了去。”
“否则我无法向萧氏先祖们交代啊!”
贼喊捉贼的萧灵琅丝毫不心虚地给自己甩锅,还趁机给向北衍上了眼药。
而萧灵琅的这些话,于向北衍而言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
“咚——”向北衍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萧灵琅惊讶站起,快步走近前,背着手欣赏向北衍的昏倒窘态。
在门外一直注意着书房中动静的冬雪生怕萧灵琅出事,连忙冲了进来,就看到萧灵琅正在用脚踢地上的向北衍。
“喂!醒醒!别装了,这招对我不管用……”萧灵琅连踢好几脚,力度还不小,但向北衍却毫无反应。
“真晕了?就这么点承受力?”萧灵琅瘪瘪嘴,不满地咕哝了一句,“枉我还高看了你几分呢!”
她现在越发觉得上一世的自己真的是太 TM 弱鸡了,怎么就被向北衍给拿捏得死死的呢?
眼见着萧灵琅专门往向北衍的脸上踢,鞋印子都留上面了,冬雪只觉得没眼看,她出言提醒,“郡主,您别踢脸了,会留下印迹,换个地儿踢。”
“哦……”萧灵琅讪讪地收回了脚,却还是不解气,又往向北衍的身上胡乱猛踢几脚,这才作罢。
冬雪随即拿帕子擦干净向北衍脸上的鞋印,这才出去唤人。
很快,向北衍就被人抬了出去。
孙嬷嬷还让人请来了太医给向北衍诊治。
太医给出的诊断结果与萧灵琅先前的差不多,都是急火攻心,气血上涌,以致昏厥失智。
新婚夫妻接连昏迷,都是文昌侯府那场大火闹得。
萧灵琅连对外的说辞都预先想好了。
只不过这是萧灵琅预想的最严重的一种结果,她还以为有男主光环的向北衍,承受能力会特别好呢!
待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萧灵琅看向神色凝重的冬雪,了然一笑。
“冬雪,向北衍威胁我的那句话,确有其事。只不过他歪曲了事实,大婚那晚并非是我爬床,而是他算计了我。”
面对冬雪,甚至是影七和影九,这一世的萧灵琅并不想过多隐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