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鲤那副高兴的样子,常安也感觉很是满意,然后就低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
入夜后,顾鲤吃过晚饭就去洗澡了,怀琴和真儿此时也熟络了起来,做着活儿的时候,还一起聊天。而顾鲤洗澡时,常安就坐在书桌前看书。
“常郎!”常安先是听到门外传来顾鲤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门才刚刚被打开,洗好澡的顾鲤走了进来。
“怎么了?”常安放下了手里的书,应道。
顾鲤把门给关上,轻轻咳了两下,然后小跑到常安的书桌前,伸出手凑到常安的脸前。常安有点不知所以然,先是以一种对眼的形式,看着顾鲤几乎可以碰到自己的手,然后才抬眼看向坐在面前的顾鲤。
“你闻闻,”顾鲤说,“我用了常郎你做的那个肥皂,感觉还挺香的。”
敢情把手伸过来,是想让自己闻一闻够不够香啊。常安到此,自然是很配合地闻了一闻,然后故作疑惑地说道:
“奇怪,我也没放多少香料在里面啊,”常安拉过自己面前的那只手,打量着说道,“但是怎么会这么香?好奇怪啊。”
顾鲤被他这个模样逗笑了,用着不知是调侃的还是骂的语气说道:“看把你美的。”
常安这才松开了顾鲤的手,说:“喝药吧,进门的时候都咳了。”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一碗药,“刚刚送来的,还热着,趁热喝。”
顾鲤点点头,坐下来,端起药就喝了下去,喝完还轻咳了两下。
常安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起了碗,“我去洗澡了,喝了药就不要再出去乱跑了。”
这话像是跟一个小孩子说的似的,但是顾鲤点点头,表示会遵从叮嘱。
待到常安回来的时候,发现顾鲤坐在矮桌前,手里还拿着针线,但是似乎是在那里想着些什么,手上并没有动作。
“顾娘?”
常安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顾鲤的手上抖了一抖,她连忙放下自己手里的针线,应了一声。
常安坐到她的旁边,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想着某些事情想入迷了,于是便和声细语地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今日,父亲与我说了些关于常郎你的事情......”顾鲤抬头看向常安,对方的眼里满是关怀和温柔,这使她无法将常安与那些风流浪子联系在一起,“父亲跟我说,常郎先前喜欢去平康坊。”
常安眉头跳了一下,心里暗道不好。因为原主先前本来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家伙,时不时就爱跑去平康坊,虽说每次去都是除了饮酒啥也不干,但每次都是喝得酩酊大醉。就算再怎么辩解,也是没人相信,好在这个时候民风开化,也没人会说你什么。
但是面前这个人不一样,这是自己老婆啊,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解释的。
“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以前不喜欢,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常安说完,他就看见顾鲤原本有些紧绷着的身体此时放松了一些下来。
“那为什么常郎先前总是去那里?”顾鲤问道。
“因为那里的文人郎君们比较多,而且多数都是赶考学子或是官宦之后,想去那里结交一些朋友而已。”常安读取了脑海中原主的记忆,如是说道。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平康坊里有常郎喜欢的女子。”
“我喜欢的女子不在平康坊,”常安看见顾鲤这惹人怜的模样,拉起了她的手,说道:“我喜欢的女子在安仁坊常博士的府中,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顾鲤听着不由得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但还是试探性地问道:“真的吗?”
“你家常郎什么时候骗过你?”
常安轻轻捏了捏掌中的小手,此时顾鲤就把另一只手也伸了上来,也拉住了常安的牵住自己的那只手。
“我家常郎没有骗过我。”顾鲤抬起脸,露出一抹笑容,“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我理解你,要是谁家丈夫被传出这样的话,做妻子的哪又会不去问。”常安伸出空着那只手,用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说道,“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给这种流言有任何产生的机会。”
“而且我们是夫妻,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或是谢谢,”常安满眼温柔地说道,“你要是再和我说对不起,我会不高兴的。”
顾鲤看着他,贝齿轻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就迎着常安的视线,亲了一口他的脸。常安此时的反应就如同清晨的顾鲤一样,大脑“嗡”地一响。
“常郎......你......你别生气了......”
顾鲤亲完,感觉自己的脸就快要烧起来了,连忙把自己的手从常安的掌中抽出,拿起面前的绣绢,挡在了自己的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