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满面大汗的样子，诈他，他也没有承认，难道真不是他透露的？方靖心中有些犹豫了，可是为什么自己那时刚离开就被盯上了，未免太巧了。

看着方靖犹豫且若有所思的表情，何东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若是贵客真笃定是百器堂泄露的消息，我可以叫来百器堂的另一名伙计，当天就是他当值，您可以问问他。”

方靖应允，不久何东把人叫来了，方靖约莫记得当时自己提前走的时候就是跟他兑换的灵石。

那人个头一般，长相一般，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可越是老实模样，其实越藏得深。

方靖手段简单，玄冰剑一指，剑尖抵到了对方的鼻尖：“两个选择，一，告诉我狄一书跟你什么关系，为何透露消息给他，二，我取你性命。”这两种选择根本就是没得选。

老实伙计，表面冷静，其实心里害怕，何况刚才方靖跟老板的对话，他也听得真切，并不晓得那是方靖在诈他，心里真恨狄一书为什么把事情抖出来，当初可是答应过自己什么都不能说的，好一个言而无信的世家子弟。

面对冰冷的剑尖，一副老实且镇定的脸顿时散架了，直接哭丧般难看，接着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您别杀我。”

听到这话，最吃惊的就是何东了，心想，敢情败坏我百器堂声誉的人是你呀。

老实伙计把事实全都供了出去，原来，此人以前是在狄家做过家仆，后诸多曲折才来到普照山的百器堂当了伙计，原先狄一书要他留意有没有人拍卖与血晶兽有关的材料，起初他是不打算帮狄一书的，奈何人家以旧事要挟，再加上灵石诱惑，他也就同意了。

方靖拍了拍何东肩膀：“何老板，怎么说他也是你店里的伙计，这笔账算你头上，不过份吧，不过现在我还没打算讨要，算你欠我的，以后有机会，自会要你奉还，至于他吗？那是你们店的伙计，你自己处理吧。”

说完，他转身便离开百器堂。

离开后，他没有回枫林小筑，而是来到了久物阁附近，简单的逛了一下，来到附近的一家茶庄，上了二楼，静静的品着茶，望着楼下风景，这里还真是好地方，坐着都能看到久物阁的门口。

一连过了三天，他都去那家茶庄喝茶，连店里的伙计都会说，客人，您又来了，是啊，他又来了。

这三天下来，久物阁的一切进出，他都了如指掌，掌柜什么时候离开，什么时候来店里，他都清楚，而且那掌柜的行踪很有规律，每日午后酉时，他都不在店里，这便是他最好的机会，所谓机会自然是跟凤凰果的秘术有关。

次日，刚到酉时，老板前脚刚一离开，方靖就进入店内，此时的店里也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那位机灵少年。

“公子，您又来了。 ”他笑脸相迎，而且还找杯提壶，倒茶，一副很热情的样子。

机灵少年倒完茶：“老板刚出去了，可能您要等一下了。”

方靖很悠然的拿起茶杯，品了品，又缓缓放了桌子：“你叫什么名字？”

“吴谦，上吴下谦，谦虚的谦。”少年站在一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