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度,还真发烧了。”
时雀看了一眼体温度数,叹了口气,“你自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
“……还真没有。”
周复卿几分钟前都还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没问题,直到现在被时雀严严实实的塞在被子里等着小微送感冒药上来,才后知后觉的有一种虚弱感。
他不满地嘟囔:“我今天一天和你的行动路线差不多啊,怎么你一点儿事都没有?按理来说我身体素质也不比你差啊。”
时雀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穿多少衣服我穿多少衣服?”
他这感冒得的一点都不冤枉。
早上在暴雨中狂奔,晚上又在楼顶吹风,现在可是深秋啊,北方都快下雪了!又不是夏天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小微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药给送上来了。时雀准备烧点热水让他吃药,结果在他房间里绕了一圈也没看见热水壶或者其他加热设备,倒是看到了个制冰机。
时雀问他:“你热水壶呢?”
周复卿:“……没有那种东西。”
时雀毫不意外:“真不愧是你啊。”
养生的事情你是一点儿都不干啊。
无法,时雀只好把自己房间里水壶拿来,让周复卿吃药。
周复卿撇撇嘴:“我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的。”
时雀寸步不让,把药又往他嘴边递了递:“吃!”
周复卿卖惨:“太苦了……”
时雀铁面无私:“这是胶囊。”
斡旋几个回合,周复卿自知拗不过时雀,最后还是只能乖乖听话。
他怀疑他但凡再说个“不”字,时雀就能直接掰开他的嘴把药给塞进去。
周复卿猛灌了一杯水:“行了,药我已经吃了,你应该放心了吧?赶紧回去睡觉吧。”
时雀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和他在天台聊了一个晚上,周复卿现在已经参透了时雀这清俊外表下的老妈子的性格,只要是身边的人就都想照顾一下。
更何况,现在在时雀的心里,八成认为自才是周复卿这次生病的“罪魁祸首”。
所以周复卿干脆顺着他的话,缓缓地说:“我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就马上打电话给你,怎么样?”
“行吧。”
时雀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提议,临走之前还不忘再三强调,“你要是难受的话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周复卿无奈地应道:“知道啦。”
感冒药带着点催眠的成分,周复卿睡得还算是踏实,也就中途醒来喝了点水,转头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反倒是时雀,心里挂着事儿,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大早就带着早餐去找周复卿了。
昨夜时雀为了方便进出,特意让周复卿别锁门。这会儿他想着时间还早,便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发现他果然还在睡。
他把早餐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给周复卿又测了一遍体温。三十七点几度,退是退了,不过还有点低烧。
正在时雀想着要不要和小张哥说一声的时候,周复卿悠悠地睁开眼睛。
周复卿是被食物的香味给馋醒的。
他睁眼看见时雀,见他忧心忡忡,还愣了一下:“咋了?我病情加重了?”
“没啊,退烧了。”
“那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周复卿挑眉,“看见我恢复了你很失望?”
时雀真的很想骂人,念及他是病号的份上饶了他一马:“……我是在想要不要给小张哥发个消息,给你请一天假。”
“就这事儿啊?没事,我一会儿自己跟他说。”
现在也不是赛季,没必要带病坚守岗位。在周复卿看来,赶紧恢复健康好好养病,比病怏怏地训练强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