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的公孙离看着转身越走越远的白如衣,忽然出声让白如衣的脚步一顿,然后在犹豫两秒钟后开口说道:“记得常来看我哦。”
“当然,阿离。”
白如衣转过头来朝着公孙离摆了摆手,随即继续的朝着前面走去,很快便顺着后门离开了长乐坊。
站在原地的公孙离就这样看着白如衣消失在视线之中,心中忽然有些慌张,因为这一幕让她觉得如此熟悉。
小时候她最钦佩敬仰的那个少年,就是这样迈步离开长安的,时间也在悄无声息中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记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
“阿离。”
忽然一个声音从侧边传来,抱着琵琶的杨玉环缓步走了过来,顺着公孙离的目光向前面瞥了一眼,紧跟着开口说道:“你这个年纪有这种情感才是正常,首领应当会同意的。”
“嗯?”
听到这儿的公孙离忽然反应了过来,抱住了杨玉环的胳膊,微红着脸开口说道:“玉环姐姐,我就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首领很看重此人,你如果提出,他说不定会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
看着公孙离的模样,杨玉环轻轻一笑,颇为淡然的继续说道:“不过这种事情你需要想的清楚彻底,并且还要经过长时间的接触了解,绝不能慌张匆忙。”
听着杨玉环的描述,公孙离不由得有些八卦道:“玉环姐姐怎么这么熟悉?难不成……”
可杨玉环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看着公孙离的模样,轻轻一笑道:“长安的舞榭歌台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那负心人的故事,我虽感受不到情感,却也能感受到这其中的错落。”
……
坊车站。
顺着人潮,白如衣几乎是被一路挤到目的地的,有些无奈的找了一个比较高的位置,白如衣背靠着路灯打量起了四周。
周围的人海开始随着时间变得稀薄,在值班禁军的指挥与鸿胪寺人员的疏导下,很快这几条街道就没有那么拥挤了。
“白如衣!”
和李元芳一起从郢酒坊走过来的云缨老远就看见了白如衣,抬起手来喊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白如衣不由得露出了笑意,迈步迎了上去,看着两个人,开口说道:“云缨,还有元芳。”
“终于下班了!”
抻了个懒腰的李元芳瞥了一眼爆满的坊车站,紧跟着开口说道:“我们蹭鸿胪寺的机关马车回去吧,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不算违反规定。”
就这样,三个人在鸿胪寺人员的目光中蹭上了鸿胪寺的机关马车,朝着云府和李元芳他家的方向而去。
坐在马车车厢里的白如衣还有些忍不住的掀开门帘看向前面的机关马匹,顾名思义,机关马车就是由机关马拉动的马车,前面那个金属马匹顺着底下的轨道奔驰在路上,速度比普通马儿还要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