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殿内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去给谢南醉倒水。
喝了口水,谢南醉总算感觉驱散了口腔中那股奇怪的药味。
医师们轮番上前为她把脉,一圈下来,才点头确定了谢南醉已经无碍。
“陛下此前过于操劳,险些伤了身子,接下来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医师嘱咐着,又到一旁写了份对应谢南醉如今状况的药方。
叮嘱伺候人的注意事项,而后快步离去。
天知道在谢南醉没有醒过来之前,他们每时每刻都是心惊胆战的。
谢南醉可不是简单的操劳病倒,每一个医师在把脉时,都感受到了谢南醉体内的毒素。
本应该霸道的毒素在谢南醉的体内变得温顺和缓,与谢南醉身体的运行几乎融为一体。
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一次用药,对他们的职业生涯都是一种挑战。
好在有了解谢南醉身体的章南及时回信。
章南深知谢南醉要是死了,他也命不久矣,几乎是将大量详细的病情和谢南醉用药上需要避讳的都送了过来。
这才让谢南醉在若不苏醒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救伤害的危险期间苏醒过来。
医师们离去,殿内其他人等也一律清空。
很快便剩下青衣十三楼的几名楼主,跟谢南醉汇报了几日以来共有多少人出手,而他们背后的主子都是谁,什么背景。
“全都杀了便是。”
谢南醉被扶着坐起身来,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什么寻常的话题。
闻言,青衣十三楼几位楼主纷纷领命退下。
床边就剩下梅间月一人。
他从刚刚喊了水后便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到如今一句话都没有。
“怎么了?”谢南醉无奈问道。
“我没有完成好次安哥叮嘱我的事。”梅间月闷闷道。
他有些认死理,这些天以来始终将谢南醉病倒的原因归咎于自己身上。
这其实与童年时的经历有关。
谢南醉病中只能先吊着命,接受不到最好的医治,便像是梅家灭门时,接受不到外人帮助一般。
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无能为力。
现在的他不是孩子了,却也无法帮到谢南醉。
他的轻功很好,速度很快,却快不过玄古,连着数日从辉昌飞往南漓,再带着救命的信息回到辉昌。
谢南醉听言扯唇无奈一笑,“这些日子,可有跟着贾灿学习?”
梅间月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谢南醉会问这个,摇了摇头道:“没有。”
“心中若遇到了过不去的坎,可以问问他,想必他会有独特的见解。”
贾灿是一个很有分寸,也很懂如何与人交好的人。
像是甄天和那样嫉恶如仇,喜恶分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贾灿之前为了保住他们兄弟二人的性命做出过一些他本接受不了的错事。
可他却接受了,而且将贾灿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谢南醉让梅间月跟着他学习,便是想让他能够学到一点,不要那么死脑筋。
“找贾大哥就可以吗?”梅间月眼中浮现出一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