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世子来了。”
锦寒的声音把宁云枝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抬起头,恰见一个男子走来,素衣墨发,凌厉的五官张扬又嚣张,看起来有种极端的肆意和冷酷,在明晃晃落下的日光下,青褐色的瞳仁里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
“云枝。”来人喊道。
“李文邕,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文邕轻笑了一声,走到了宁云枝的面前,微扬的皓白衣袖下伸出了青芷白玉似的手,随意的捻起宁云枝的一缕墨发,在指腹间摩挲着。
“云枝,你最近,好像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
宁云枝不喜李文邕,在他面前连伪装都懒得装,径直走开:“不过一些寻常事罢了,谈不上有趣,倒是你,竟然还没死。”
李文邕看着她的墨发从自己的指缝间划过,微微有些失神,复而又笑了起来,不屑又肆意的说道:
“就那些废物,还想杀我。”
“云枝,我不过才离京数月,你竟住到了摄政王府,可真是让我伤心啊。”
李文邕被派出京城办事,刚刚处理好,就急匆匆的回到了长安,没成想就听说宁云枝住进了摄政王府的事,还被人下了毒,闹得满城的风雨,听着脸色更是黑了几分。
连带着杀了几个乱传宁云枝与叶扶珩风流趣事的人,这才将心头的怒火平息了一点。
“若不是你阻拦,本郡主早就得偿所愿了,李文邕,离我远些,不然,别怪我不念及旧情。”
李文邕微微一顿,心头难免生出了几分怒火,他的母亲和宁云枝的母亲是堂姐妹,两人的感情却胜似亲姐妹。
也正是顾念到这一层关系,宁云枝才和李文邕一直维系着面和心不合的表象,互相制衡,彼此牵制,任对方私下斗了多少次,也没有撕破脸皮。
李文邕自是知道宁云枝因为儿时的事,对母亲后家的那边一直很看重,甚至超过了宁王府。
如今,她竟然为了其他男人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你就这般喜欢那个叶扶珩?连旁人都瞧不上一眼。”
“宁云枝,有些事我可以任由你胡闹,但若是过了界限,触犯了我容忍的底线,可就别怪我用一些手段。”
宁云枝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呵。”李文邕笑了一下,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自然是想做你,让你下不来床,云枝,我可不介意强取豪夺,胡闹够了,就乖一点。”
他嘴角还轻轻的划过了宁云枝的耳垂,灼热缠绵的气息喷在宁枝枝的肌肤上,让宁云枝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你大可试试?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小心我让你李家彻底绝了后,送你去宫中做太监。”
“那又如何,就算没了那玩意,我的法子很多,总能让云枝满意的。”
“厚颜无耻,你要不要一点脸。”宁云枝眉头蹙紧,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起来:“李文邕,你就这么喜欢我啊,那你帮我做一件事。”
李文邕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帮你抢叶扶珩,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宁云枝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让李文邕给宁王说一下,让宁王府的人来接自己回去,就看见长卿带着秋秋来了,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五脏六腑都开始隐隐作痛。
“云枝,你没事吧?”
长卿快步上前,双手骤然握住宁云枝的手,眼神清澈又温柔的看着她:“听阿珩说,你前几日就醒来了,你怎么不去看我?”
“郡主,小姐才将将醒来,就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