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赶紧写稿子发了啊，热搜预订啊。”

“对对对，赶紧。”

这两天的热搜挂满了商景晏的名字，那两条预言似的围脖也让他成功出圈，现在网络上都在盛传他能预知，这波流量也养活了一大波分析帝辟谣帝和杠精。

同时，一些悼念李谦宇，指认商景晏是凶手的言论也在慢慢发酵。

进了城西分局，商景晏被带到了小房间中坐下。海诚则出来准备倒杯水给他，然后开始问询，结果手下的警员过来耳语了几句，海诚面色大变问：“监控里真的能听到他喊了商景晏的名字？”

小警员点点头，拿过PAD播给头儿看。

看完片段，海诚面色凝重，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干脆道：“开会！”

小警员瞥了一眼房间，问：“他怎么办？”

“把他带到审讯室，收走身上的东西。”海诚说着，匆匆往会议室赶去。

小警员则来到商景晏身边，解释了一番后，收走了他的手机和车钥匙，又问了手机密码，然后把他带进了审讯室。

商景晏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警员有些懵，然后眼底放出光：“我叫李韵。”

商景晏朝李韵温声致谢，然后走到椅子前静静地坐下。

等海诚他们开完会过来，就看到李韵看着单面镜里优雅端坐的商景晏犯花痴。

顺着李韵的视线看去，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审讯室里，端坐的商景晏仿佛融在了空气里，消失在背景中。

隔着单面镜观察他的海诚和警员原本还想晾他一段时间，先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也发现了这个现象，有个男警员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们发现没有，他好像不存在似的。”

海诚也诧异至极，只是审讯工作还得继续，他只能开口稳定军心：“别弄得神神叨叨的，赶紧去”

两个男警员来问话，一老一少，老警察眼神清亮，仿佛能看透人心；小警察稚气未脱，看着有些莽撞，见到商景晏开口就叫他骗子，被老警察喝止。

老警察打开台灯，对着商景晏，开门见山：“商景晏，昨晚十一点半到今天凌晨四点半，你在哪里？”

“在家。”商景晏优雅地坐在有些硬的椅子上，视线丝毫没有因为强光照射闪避，神色淡淡答道。

“你在家做什么？”

“泡澡。”商景晏温声道，“然后就睡着了。”

老警员看了看手中的资料，使了个眼色给小警员，小警员接过话头，斥道：“你老实交代，事前的预告是你发的，事后你手机里这么多的未接来电和信息，你一晚上都没有听到？！”

“首先，预告是我自己看到的未来，其次我睡得比较死，所以没有听到铃声和震动。”商景晏翘起了二郎腿，修长的手盖在膝盖上，“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很累，所以睡得死了一些。”

说罢，商景晏抬头往面前的镜子看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

海诚正皱眉分析着商景晏的话，却冷不丁被他从镜子后面盯着，给了一个笑，这个笑吓得他差点把手中的资料扔出去。

“他能看见我们？”海诚问旁边的同事。

其他人连说不可能，海诚放下心来，心想他刚刚应该是随意抬头扫一眼，正好跟自己视线撞上罢了。

一群人平复心情，接着聚精会神听审讯室里的对话。

老警员用轻蔑的眼神睨了商景晏一眼：“可是，我们在李谦宇坠落的屋顶监控里，听到了你的名字。”

商景晏没有接话，而是抬起头看向老警员和年轻警员，又扫了镜子后的人一眼，问道：“诸位，你们知道灵契人吗？”

见众人面带疑惑和震惊，商景晏笑了笑。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说：“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