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晏一路回到了地面,走出祠堂,拿出电话吩咐莫少前派人来将祠堂改造成自己的住处。
“祠……祠堂吗?”听到商景晏的话,莫少前有些结巴地说,“好,我现在去安排。”
他嘴上答应下来,挂了电话还是去问了商重的意见。
毕竟要改造的是祠堂,商家的祠堂,对一个大家族来说,祠堂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商景晏把祠堂改成住房,有些不太合适。
商重听完莫少前的汇报,想到商景晏要住在祠堂,就说明龙脉在祠堂下面,有他在那里护着,龙脉完好,商家才能繁盛。于是他吩咐莫少前一切听商景晏的话,按照他的要求去进行改造。
莫少前大受震撼,不可置信地挂了电话。商家的人是不是都疯了?前两天还要断绝关系水火不容,现在又你好我好了,今早还接到了商景钦的电话,让他不要拒绝商景晏的要求。想到这里,莫少前不禁咋舌,这二少还是有手段的,能把商重和商景钦哄得让出老宅,还能说服他改造祠堂。
先前商景晏还在地底重塑血肉的时候,一篇长文在网络上迅速发酵,引起了轩然大波。这篇长文配着图片,将陈安然的悲惨故事娓娓道来。同时也把李谦宇、杨以川、于染、王祥和吴倩的老底扒了个干净。只是作者隐去了陈宇然的存在,只是说于染是之前于然改名的。
长文里的图片,正是在警方手里作为证物的陈安然的日记照片,一页页泣血的文字,很快将李谦宇为首的小团体的丑恶嘴脸剖开,摊在阳光下,接受大众审判。
与此同时,首都警方接到了匿名信件,信件里透露了吴倩被囚禁的地点。警方一面派人追查发帖人,一面派人来到信中提到的烂尾楼。
烂尾楼偏僻的一隅,有一户已经装上了门窗。警方带着消防破门而入时,房间内浓烈的恶臭差点将带头进入的海诚熏晕过去。
一队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有人甚至干呕起来,等稍微适应后,消防才赶紧破开木条封闭的窗户,让味道散开。
主卧的房间里,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穿着胶衣的人。她手脚被固定在特制的床上,打着点滴,躺在满床的污秽里。
她的头上方还有一大个水箱,水箱底部有根管子,管子里的水一滴一滴慢慢往下,正正滴落在这人眉心。每一滴水落下,这个人都会颤抖一阵,嘴里发出呜呜声。
场面和陈宇然视频里的情景如出一辙。看见这个场面的人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禁暗道这陈宇然果然够疯,够残忍。这种水滴刑原本只是滴在犯人头上,而陈宇然竟然将水滴滴在人非常敏感的眉心。平时闭上眼,只要手指靠近眉心都会一阵酸楚,这一直被水滴折磨,吴倩怕不是已经精神失常了。
床边和床脚各有一个摄像机,看见上面亮着的灯,海诚让队员赶紧去把机器关了。他同时发现了房间角落的WIFI,心里暗道不好,但实时的画面已经被直播了出去。
消防把固定手脚的铁制机关拆开,等在一旁的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抬起人,将胶衣剪开。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胶衣里的人疯狂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嘶哑的“啊啊”声,仿佛有极度恐惧的事物降临一般。医护人员没办法,只能给他注射了镇静剂。
等她平静下来后,医护人员检查了一番后,面色凝重地对海诚说道:“她已经应激了,而且身体脏器在衰竭,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