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两位符修交流多了当然知晓符道其中博大精深,见微知着,他自己连个门外汉都不算,门外汉好歹站在门外蹭蹭,他连门都不知道在哪儿。符道作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修行法门,天地大道的显化,于每一处细微都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和智慧。对于麻子来说,他甚至还没有入门,更谈不上了解其中的皮毛。
于剑道绝学够他钻研一生了,符道,呵呵,算了,别熬夜苦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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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眼从来没有掺和盗门之下羊倌儿那么些狗屁倒灶事儿,更不会正经憋宝门道里的《相宝歌》《观天相地歌》《八字牵羊歌》。
一句话就是王大眼是顶着羊倌儿名头“招摇撞骗”的异人。
通俗地讲王大眼只是个在憋宝门道边来回蹭好的走运福娃,凭的是自己那只宝眼,并非憋宝传承技艺或法门。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他顶着羊倌儿的名头招摇处世,不免惹来腥臊。
京城因群英会的热闹吸引来不少江湖人士,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都想过来分一碗羹,不论是奇珍异宝还是秘笈宝药,都是实实在在的机缘啊。其中就有几个出身正经门道的羊倌儿抱团儿到京城地界儿凑个热闹,碰碰机缘,顺便赚点钱粮,人生地不熟的难免惹了纠纷。
几位羊倌儿在街上放饵勾人一不小心勾到了惹不起的,盘生坑嘛肯定有这觉悟和准备。
本想着小饵钓不得大鱼呢,谁成想这本地的大鱼他不讲究啊,摇身一变成巨鲨,借此欺负外来客。
虽说天下盗门是一家,可一家人门儿清,相互间因利因怨仇怨深似海,有的分支间乃是一见面就眼红斗狠的积年血仇。
呵呵,同门之谊,苦大仇深呐。
几位羊倌儿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更可怕的是地头蛇想拿他们当饵,知道这羊倌儿憋宝牵羊寻天下,手里奇珍异宝不少,落到手里任由拿捏。
王大眼不知何时起在街坊手艺人眼中有了分量,虽不属正经羊倌儿但以羊倌儿自居便是门里人。
这地头蛇欺负外来同门的恩怨不知怎地找到他跟前做调解人。
王大眼无意与他们走近那是放在以前,如今王大眼家业有成,明里是个衣食无忧的商贩子,里子又是略有薄财的地主老财,想的则是多交朋友多条路,广交朋友路子广。
思来想去还是找奇货居的掌柜合适,与杨掌柜张郎君的交情自认不错,且不是白忙活,结交各方是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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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掌柜有礼了。”王大眼一团和笑跨过奇货居的门槛。
“哦?是大眼兄弟,快坐快坐。”正埋头教燕小旗和大志俩人抄写账本学习算术捎带练字的杨铭杨掌柜闻声看见老顾客王大眼登门立即直身相迎。
这王大眼是个人物,手里宝贝不少,有些能耐,帮他解决了不少大主顾的麻烦。
最重要一点就是不贪心,这一点被麻子提过好几次。
“来来来,大眼兄弟喝茶。”燕小旗很有眼色,立马放下笔沏茶迎客。
正练字练得冒汗的大志瞥见后暗叹晚了一步。
杨大哥看似温和论起教学却比麻子要严厉得多,也是奇了怪了,燕小旗自问木工匠活儿甚至弹墨刨片儿都手稳得紧,独独这执笔写字着实无措,写的那字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当然作为同病的大志也是一般,俩人就别五十步笑四十九步了。
“打搅杨掌柜了。”
王大眼笑眯眯地学着他的姿态端起茶碗擦碗饮茶,姿势略显局促。
心里直叹还需多来奇货居转转。
瞧瞧,学学,人家杨掌柜这份安定从容。河寨那边的暗店掌柜有一个算一个,哪怕是常穿文衫的也是附庸风雅的庸俗之辈,张口铜臭闭口利薄。
哼,粗鄙,跟俺大眼一般粗鄙。
对,装模作样,附庸风雅,粗鄙之辈。
杨掌柜和张小郎君那才是真儒雅,真风雅。
知晓自己的心里打算依旧微风拂面,与之相处真心舒坦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