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的年礼是请托何老爷子用彪肋骨打磨的一支束发骨簪,何三先生的年礼则是那头赤水恶鲟的鱼石再加青金制作的长命锁牌由何老爷子精心打造,毕竟自家侄孙算是借花送香。
好久没见到他的两位小伙伴儿,甚是想念,麻子携些薄礼去寻两位时都不在家,待打听到信息,人都在磨坊腻歪好几日了。
此次刘先生扫盲大善举得到了县学肯定,请示直拨田税三年支持临河镇河沿村村塾的教化善行。
自打一村妇为家中小女林玉厚颜置个书匣并以一斤鸡蛋作价拜托一鲁家工坊小师傅后,村里自家具修缮置办后又掀起一番文具打制热潮,各家各户但凡有适龄念书的家庭,自家出料,拜托闲得有些发慌的小师傅们打制读书用具。
真可谓差生文具多,河沿村的殷实之家一学子专门到水磨坊那儿炫耀自己炫酷的文具后,此后炸开了锅,惹得王小胖与王二狗等一帮待学少年天天缠着那帮小师傅搞炫酷,此等歪风邪气到传进刘大先生耳中,狠狠斥责他们后,转而搞成地下工作。
麻子来到水磨坊处,一大间木石结构的高屋正房,两侧各大小不一三间耳房,院子矮墙敞口,院中石磨石凳旧磨盘,这里已经逐渐取代村口那株老枣树突变为村里的信息集散地休憩区老人待机区。
远看到王小胖正跟一十八九岁的小师傅在院墙角落里一阵嘀咕,麻子还是便好奇进房内看个究竟。
实木轴,包铁齿,上等青石打磨的石磙,水轮也是用耐腐的青钢木,据说村里几位老辈儿的寿材木也动了不少。内墙被诸位叔伯贴心刷成石灰墙,防虫又明亮,此等好材好料莫被鼠虫害了,麻子心里念叨着,从贴身骨哨中抽出几缕彪煞浸到置放在大梁的厌胜物中,那是一枚刻有五谷丰登字样的花钱。
“麻哥,你咋过来了?”王小胖一脸轻松的笑道。
“最近你俩忙啥呢?”
“这不快要到村塾念书嘛,置办些用具。”
“不就一书匣一支笔一方砚嘛。还有啥准备的。”麻子诧异道。
“哪能够,笔架,笔山,悬架,镇尺,托腕,笔洗,墨盒。。。”王小胖在那儿唱起单口来,把麻子整不会了,果然差生文具多。
“书还没咋读呢,家伙事儿倒不少。算了不提了,过完年我就要动身到县府进学,你们俩多保重,平日下学后可以多到廖爷那儿串门,我记得他还给你们留着本武道心法呢。”麻子微笑看着磨坊院子边的孩童嬉笑打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