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外放中,未察觉危险后,便下到地窖中来回细看,地窖不大,有个两丈多见方的样子,不过堆的箱子之类拥挤的很,货类很杂但码的很整齐,满满登登的,本来有草席遮盖来着,可能是久不更换,席子都干朽成渣渣了。
地上有几箱子里装满各类石头,有矿石也有纹理很奇的赤水河石,色彩艳丽的赤水蛇纹石等。更有几箱子被包裹的严实,保存的很好,竟然用白蜡封箱。一时新奇的麻子解封打开后,看到一摞摞来自南楚的禁货,微微发出毫光的华锦。
锦彩绚丽多变,还能迎光色泽渐变,初看两三色渐变数十彩,暗处莹莹毫光的华锦因产量极少,耗费巨大,历年被南楚皇家所禁,能吐彩丝的灵蚕更是被南楚皇家与南楚巨无霸宗门天偃宗视为禁脔,华锦在南楚属管制品,非赏赐非大工非大功者不能披挂,象征意义颇高。
能跑到大魏民间地界的华锦都是些两三尺的残片断纹,号称寸锦寸金啊,唯有那些底蕴不凡的炼气上宗的问鼎大佬才舍得巨资才从天偃宗兑得一身华锦制成法衣,连大魏最大的势力,官家亦不能保证令每一位朝中大佬身披一尺。
正是因灵蚕难活,锦彩难仿,大魏才不禁华锦于市,只要能搞到手到官方登记一下,人人皆可穿戴,交易公正灵活不受官税节制,合法权益受大魏官方力量保护,可抵税可抵罪,当然罪行不重的前提下,上交的话,大家都很开心的。
麻子看着这三箱子华锦,以他微量的见识也感觉有些心麻,这么大的货量,自己这小身板可抗不了多少,还是留给那些烦恼的贤达人士吧。
转变心态后,便露出轻松欣赏的神色,翻看着剩下的箱货,嗯,看来这位不曾谋面的前任宅主性情爱好颇为广泛,对艳丽众彩甚是钟爱啊。
除了色彩绚丽的玉化河石,黑乎乎的矿石,异常精贵的华锦外,各类宝石和各色彩锦更是帮麻子对色彩的认知推到博见众彩的新高度。整整两大箱金银在四颗核桃大小的琉璃珠,两斛山楂大的海珠,一颗鸭蛋大的黑骊珠跟前,啥也不是。
麻子对这整整一地窖的宝物珍宝麻木了,转身写信去,视而不见肯定不行,事儿不大挺棘手的。
也幸得自己的书箧中,笔墨齐全,去信三封,信鹰快捷,有宗门秘法专养。专营驯兽独门技艺的山中宗门已渐渐于市井中深深扎根更与官府相处融洽。
麻子用的是官驿的信鹰,一信五两银子。若是想让信鹰直接对接收信人的话,得加钱,再加十两,仔细描述收信人面貌形态,养鹰人运秘术印刻信鹰脑中,送错人可不管。
麻子为求稳妥,让村里村正接信,各村正于官府户籍中都留有案记,想必进学前村里三位大靠山能赶过来。既然家中藏有巨资,麻子为求稳妥也不便再在客栈住宿等待宅子收拾清洁,当晚便把行李都搬到新宅,寻一还算洁净的屋子将就过夜,练武之人不怕冷的。
早上麻子在马厩边标下几个痕迹后,便准备动身上街溜一溜,置办下家用,不料一开门被一脸菊花笑的牙行管事堵着正着。
“哎呀,张公子,好巧啊我等也是刚刚到呢,你看?”
“行,进来吧,只把院子里外打扫清理就行,屋里我另有打算。”
“请公子放心,保证满意。”牙行管事吆喝着一帮跟随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