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出声的谢春华,忽然问道:“在五妹妹房中藏那个药,可以坐实五妹妹在段家给四妹妹下药,可她们为何要在王姨娘屋里藏诱情?”
王姨娘喊冤声一顿,她也想知道自己房里为什么会多一包诱情!
她明明就准备了一包!
“把红柳带过来。”虞青山说完,看到死猪一样的邓氏,对方医女说,“把她唤醒,让她起来对峙。”
井嬷嬷暗道不好,丢了好几个威胁的眼波给方嬷嬷。
方嬷嬷阴沉着脸回瞪她,半晌才对虞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您先坐着歇会儿,邓氏一时半刻只怕也醒不过来。”
孙氏原本是装晕,装着装着竟真的晕了。
方医女读懂了她的意思,捏针的手连顿都没顿,就在孙氏身上一通乱扎,孙氏毫无反应。
“回禀大老爷,孙氏陷入昏迷了,奴婢医术浅薄,无法将她唤醒。”
绿竹愤恨的瞪着井嬷嬷,果然这块老骨头不是好啃的,拿不到铁证,根本就动不了她。
虞老夫人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看着醒不过来的孙氏,心里一阵迷茫。
她听得出方嬷嬷的提示,也知道孙氏是扎不醒了。
“先把她抬出去,待她醒后再审。”
虞娇娇心底冒出森森寒意,不懂的人以为她是扎醒人,懂的人一看便知,她故意将孙氏扎成重度昏迷,没两三个时辰,根本唤不醒。
强行唤醒,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红柳被人带进来,虞青山让王姨娘和她对峙。
红柳一听王姨娘把锅都甩她头上了,哪里敢揽全责,直接把王姨娘卖了。
“明明是姨娘说,只要我把诱情藏在五小姐房里,就去说服大夫人给我脱奴籍,让我与三公子做妾,如今怎么倒打奴婢一耙!”
谢春华好好一个吃瓜群众,突然吃到自己的瓜,顿觉不爽,“你胡说什么,三公子房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个姨娘插手了!”
凭什么越过她,给她夫君安排妾室!
她与虞丛寒虽然成亲早,但圆房才两年,俩人还在蜜里调油,她正经的婆母都没给他们房里塞人,轮到个贱妾来恶心人?
“奴婢没有胡说,药是王姨娘给的,她说奴婢只要照她说的办,今早就开始和大夫人说脱籍纳妾之事,奴婢早上把药藏好后,就去通知了王姨娘。”
红柳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娘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真当她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任她们错扁揉圆。
就她做的这点事,大不了挨顿板子,若是求得大夫人她送到谢家,跟她外祖一家团聚,她还能过的更潇洒。
“那你许是被骗了,她今日从来到走,都没有提过为你脱籍,开脸给三公子做妾的事。”谢春华板着脸,趾高气扬的说,“我夫君便是要纳妾,也只会纳良家子。”
这种家生子做了通房妾室最是难缠,她们在府里的亲戚多,人脉广,最喜欢联手干些欺主的事,彰显他们的能耐。
外头穷苦出身的良家子,或是买来的一手奴婢,比她们老实多了。
红柳怒视王姨娘,“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