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鸣懂商时序的意思，挠挠脑袋，“叶欢正安慰着呢，在那儿哭成那个样子，咱们也不好问。”

商时序走了过去，叶欢正揽着人安慰着。

“沈小姐。”

沈千忆红着眼抬头，脸上全是泪痕，整张脸也哭得通红，一般人看到了怎么都会温柔些。

可这是商时序。

“沈小姐，接下来的事情虽然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还请你理解。”

“我会配合的，我怎么也是个法学生，基本的我也清楚。”沈千忆拿起手中的纸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警官，您问吧。”

“你最后见到李蓉和季楚是什么时候？”

齐知臣早就跑到旁边开始记录，而叶欢也继续她的工作。

安慰人。

一提到李蓉和季楚，沈千忆的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流，可她还是继续说。

“昨天晚上，我本来没准备回家的，可是我的充电器在家里忘了带走，所以我又回去了。而季楚……”

沈千忆闭上眼，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

商时序没有逼她，就坐在她的对面，等着。

良久，她继续道：“我最后一次见季楚是在一周以前……”

“你们一周没见？”

“对，我们虽然在一个学院，但已经大三了，又是学法的，事情很多，而且他说他要去参加一个辩论赛，要准备很多的材料，所以我们并没有见面。”

沈千忆说得很慢，似乎在回忆，又似乎是因为伤心。

“李蓉和季楚见过吗？”

“见过，季楚跟我回家吃过饭。”

“李蓉和季楚的关系怎么样？”

“就……”沈千忆顿了一下，“普通的岳母和女婿的关系，也没太亲近。”

商时序抬眸，看向一旁的叶欢，“送沈小姐回去。”

“知臣，笔录整理后去核查。”

“行。”

商时序没待多久，开着车又回了临安山。

“有人来过吗？”

看着守在这的警察，商时序随意一问。

“沈老师来过。”

“沈枝意？”

“对。”

商时序看了一下现场，转头问：“她来做什么？”

“据说是找灵感。”

商时序：？？？

写小说呢？

一过去，就看见沈枝意站在两具尸体中间的位置。

“想什么？”

“在想凶手。”

“要完成这一系列的事情，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很小。”

商时序扫她一眼，“继续。”

“通过你给我发的尸检报告，我们是凌晨一点过发现的尸体，而李蓉的死亡时间是21日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而季楚是九点以后，时间距离很近。”

沈枝意慢慢说，“这么短的时间，要给两名受害者擦洗，换衣服和做发型，再从案发地点拉到临安山，再布置这个想让我们，或者说你和我看见的场面，所需要的时间，就那么一点点。”

“更何况，你上山我开门的时候是22日晚十一点过，在23日凌晨一点过我们就发现了受害者，中间仅仅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她要搬两个受害人上山，还有这些所谓的道具，再布置，再走人。”

“对。”商时序眼底幽然，“所以我从来没想过凶手是一个人。”

吹着酷热的风，沈枝意确认真的看着商时序，笑着。

却瘆人。

“你猜，我又发现了什么？”

商时序淡淡扬眉，“你的监控。”

这也是他这次过来的原因，若全靠人力，不太现实，那必定有交通工具，而整座临安山都是有监控的。

“yes！我看了尸检报告后就来了这儿，但我回去看监控的时候，有趣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