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不啦叽的警官是他？

“所以那便利贴是谁的血染的？”

“李蓉和季楚两个人的都有，那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加了不少东西，所以看着像一般的染料。”商时序解释道：“但是她完全可以做得更好，让我们闻不出来一丝的血腥味，那我们破案时间就会延长，甚至在这中途他们完全有时间处理遗漏的痕迹。”

但他们没有。

毕竟，谁也不会把便利贴上的红色和血联系在一起。

“所以帮沈千忆的是季远吗？”

“不是，有人和季远联系了，告诉了他楚枚的死还有东西没处理干净，那天他是去处理的。”

也是因为季远慌张的处理，警方很快的就掌握了所有线索。

才能这么快的破获十九年前的悬案。

杀妻、碎尸。

再想一遍，他也觉得心寒。

是有多么狠的心，多大的仇怨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再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活了十九年，在外还有一个爱妻疼妻的名声？

沈枝意拧紧眉心，总感觉事情不止于此，当时她不仅是因为知道了有内奸想试探，她还想试试季远是否和她有关。

但是季远给她的感觉很奇怪。

当她拔了簪子给他的时候，原本带有笑容的脸立马就沉下去了。

他似乎并不想伤害她，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都很奇怪。

这一点很奇怪。

“季远还得查查。”沈枝意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他把我拉过去当人质的一瞬间，簪子一下就抵在了我的大动脉上，一般人不会这么准。”

当然也是有巧合性的，但在案件上，任何的疑点都得查。

“你怎么能这么快反应过来那是大动脉？”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沈枝意一怔，呆滞的转头看向商时序。

对啊，她怎么知道？

她没有学过这一方面的知识，至少在她的记忆中是 。

“商时序，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

“这点我会查，先说其他，你当时为什么要问他那三个问题？”商时序的目光落在沈枝意的脸上，眼球上满是血丝，但那也抵挡不住这强烈的压迫感。

“你知道你的宝贝儿子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吗？”

“你知道你的宝贝儿子为什么不愿意回家不愿意和你交流吗？”

“你知道你的宝贝儿子为什么会和岳母苟|且吗？”

这是沈枝意当时问的三个问题。

“你在怀疑季远已经知道了季楚死亡的真相？”

商时序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总是若有似无的引着他们的目光移向沈枝意。商时序侧眸，“但是前面季远又问警方季楚的死亡真相，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沈枝意笑了，“商大队长，我好歹也是个权威的心理学专家。”

“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修了微表情学。”

沈枝意看着商时序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竟在心底偷偷松了口气。

他没怀疑她。

“季远虽然看着很急很想知道季楚的死亡真相，但那个时候他是有恨的，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很容易误会。认为季远的恨来源于杀人凶手，但换一个想法。季远知道了季楚为什么而死，他还会恨杀人凶手吗？”

季远虽然看着老实，可他敢杀妻，还能跟平常一样生活十九年。

那么当他知道季楚和未来丈母娘有了苟|且之后呢？

季远所在的地方，那个村子是十分落后和封建的，季楚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

“那你为什么会想到他事先知道季楚的死？”

“当时他的表情动作都很假。”

沈枝意摇摇头，微闭着眼，“假的我都不需要深思。”

商时序深深的看了沈枝意一眼，“那你又不想想他为什么要做这么假的动作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