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祁晏。

后者也在看向她。

姜鹤下意识的觉得刚刚的那个不是梦，倒像是很多年前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她回想着，小区里种有梧桐树，还有个破旧的车棚，她和一个男生坐在车棚里吃老冰棍。

姜鹤心跳越来越快了。

她冷不丁开口，很是急切的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鹤第一次在祁晏的脸上看到了错愕这种神情，但是她此刻醉意上头，脑子晕乎乎的，接着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快说啊。”

祁晏顿了两秒，被气笑了：“姜鹤，你就算怕我生气，也不用装失忆吧？”

姜鹤反应了两秒，还是决定先问他这个问题：“我为什么怕你生气？”

她反问着，语气带着些疑惑，好似对方在说什么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祁晏扯了扯唇角：“行。”

姜鹤着急知道刚刚那个梦，便急切的问：“你快说，我们很早之前是不是就认识？小时候，我大概六岁的时候。”

祁晏转回头，心里憋闷，嘴硬：“不认识。”

说完后，他没再看姜鹤，而是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姜鹤愣愣的盯着那扇被关上的车门看，一股被冷落的委屈感顿时涌上心头。

这一整晚，他们几人在饭桌上受的委屈已经够多的了，现在受一丁点儿冷落都想哭。

姜鹤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上，恍惚间好像听见祁晏打开了后备箱，过了会儿，他又关上了。

动作有点重，激的姜鹤轻抖了一下。

车内的光慢慢熄灭，姜鹤仍旧坐在副驾驶上，她的两只手相互抠着，她脚下的高跟鞋早不知道在睡着的时候踢到哪里去了，车内一片黑暗，她也不想动身去找，便就这么呆坐着。

此刻她微微蜷缩了下腿，窝在副驾驶上。

下一刻，身边的车门陡然间被人打开。

一阵微凉的风从侧边钻进来，霎时间平衡了车内的温度。

姜鹤偏头看过去，祁晏就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路灯亮着，他的发丝泛着光。

姜鹤眼睛红着，无意间看到了他身侧的两个大行李箱。

怎么？

“...祁晏...你——”

她本意是想问他怎么带了这么多行李来，但是她还没来及问出口，就被祁晏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一片路灯懒懒的散下来明光，祁晏半蹲在她身侧，伸手握住姜鹤纤细的脚腕，另一手拿起掉落在车里的裸色高跟鞋，正准备给她穿上。

脚腕处传来的陌生触感，让姜鹤不自觉颤了下，她本能的想要瑟缩，但是祁晏用力握着她的脚腕，又往前扯了下，连带着姜鹤的身子也被扭过来面向他。

他们从前虽然亲密，接吻拥抱，但是从没有这样的接触过。

祁晏骨节分明的手指抓在姜鹤的脚腕上，怎么看怎么色情，姜鹤吞咽了下，太阳穴都跟着她的心跳动。

“我自己来，我自己穿，自己穿。”姜鹤慌忙弯着腰，想要从祁晏手上拿过高跟鞋自己穿。

但是她根本拿不到。

因为祁晏压根没想给她，甚至他十分恶劣的扯着姜鹤的脚腕，把她往前拉，祁晏的直勾勾的盯着姜鹤，目光赤裸又侵略。

姜鹤的脚因着他的动作而往前，虚虚的搭在祁晏的小臂上。

祁晏眼睛闪着亮光，话语却让人手足无措。

“要么我给你穿，要么不穿了，我抱你上去，我都行，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