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也不管不顾，混着两人的泪水，就那么吻了上去。

这个吻，被两人饱含着经年遗憾和思念的泪水浸润，苦涩难言。

但却是两人都盼望已久的亲近。

明明是久别重逢，两人该是生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对彼此的熟悉度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似的。

祁晏反手摁在鞋柜上，姜鹤的后腰挨着他的手背，并不会被硌到。

他驾轻就熟的撬开姜鹤的牙关，探着舌，在她的口腔里肆意吸吮，姜鹤晚上喝了酒，亲吻间丝丝酒味好似也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人情欲四起。

姜鹤仰着头，被祁晏托着后腰往上，只觉得脖子酸，舌根麻，就连脚也不得不踮着，耳边还时时传来水渍交缠的细微声响，这声音听的姜鹤脸热，比那酒意更令人头昏脑胀。

祁晏的手一寸寸移动，从后腰往上，慢慢划过脊背，他温热手掌划过的地方，无一不激起颤栗，姜鹤瑟缩了下。

猛然间，祁晏的手也在触碰到内衣扣时，霎时停住。

祁晏微微松开了点，喘的不像话，他的手还停留在那处，姜鹤吞咽了下，仰脸看着他，胸口也跟着起伏，她察觉到了祁晏的手正隔着一层布料，放在后背的扣子上。

祁晏眼睛猩红，俨然情动。

而姜鹤此刻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做。

即便她刚刚给夏夏打过电话，即便她是好奇那种感觉，但是真的到这种时候，她心里也有点怕。

不过并不是怕什么失去第一次，相反，她觉得这样才是拥有了第一次。

她只是...会有点怕疼。

姜鹤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她刚刚还在哭着跟祁晏道歉，现下她脑子昏沉沉的，只能感受到身体上最真实的反应。

她想做。

想跟祁晏做。

而且只想跟他一个人。

于是姜鹤开口，想跟祁晏打个商量，她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低着：“...等会儿....能不能，轻一点？”

姜鹤不会知道，她现在在祁晏眼里是什么样子。

姜鹤眼尾发红，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祁晏，唇角微张，上面还是他刚刚留下的凌乱痕迹，这副样子，近乎让他发疯。

还有，她现在在说什么胡话？

祁晏气笑了，他伸手在姜鹤被吸吮的殷红唇角上抹了把，擦去了些暧昧水渍，声音哑着，故意问：“什么轻一点？”

他说着，伸手揽住姜鹤的腰，逼着她贴近自己，意有所指道：“我们——”

姜鹤脸开始发热，随后听见他慢悠悠说出后半句话。

“还要干什么？”

姜鹤微微瞪着眼睛，又转而咬牙，在心里暗骂：狐狸精！

祁晏恶劣逗她，那她还害什么羞？

姜鹤也不低声了，脸上带着笑，踮脚凑到祁晏耳边，两人肌肤相贴时，姜鹤开口，声调豪爽：“我想要你，给不给睡？”

祁晏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抓着姜鹤的手腕往下探去，又用脸蹭了蹭姜鹤的脸，语气遗憾：“可是，家里没套啊，做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