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来了,就关在地下的石室里,众人把守。”
既然张仪到了这听竹院,便是安全了,毕竟没有人敢堂而皇之的在州牧府动手,云礼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张仪着实命大,几次三番被人追杀,杀手都追到了城外,竟都能化险为夷,真的是坏人长寿啊!”李尔说起此次任务不由感慨到。
“哦?城外也有杀手?”
“是啊!各个都是江湖上的练家子,我们几个差点支撑不住了,幸亏骠骑营的邓将军来了,不然……”李尔说着连连摇头,实不愿回想当时那危急关头。
“骠骑营?如今没有战事,守城兵士怎么会出城?”季云礼心明眼亮,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邓将军说是练兵起了兴致,但我瞅着……”说到这件事李尔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连连摇头以示费解。
“练兵起了兴致?”云礼叨念着,脑中不禁思索了起来。
“公子,我们何时把这个以百姓为筹码的人渣交给大理寺?”李尔问道。
“商掌柜到了吗?”听李尔这么问,云礼转身看着季子青问道。
“公子妙计,把商掌柜和张仪分开,走两路入益州,商掌柜这边还算妥帖,已于昨日入城了,我把他乔装和商队安排在一起,商队的人看着他呢”季子青回到。
“好,既然人已经到了,我明日便去面见父亲!”云礼眼神中有无限坚毅,放在双膝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这些人为一己之私欲以一城之百姓做牺牲,实在人神共愤。
但,九歌、王将那边还没有消息,不知此事会不会有变数。季云礼隐隐还是觉得此前命案与他们所做之事有所关联,但苦于没有证据,一时有些惆怅。
咚咚咚,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李尔,季子青一惊,此时深夜,有人敲门,不由得打起十二分警惕。
说罢,李尔便大开了门,门外地上躺着一个人不知死活,李尔尖叫一声,趁着月光,却见此人身旁还有一封信,写明季云礼亲启。
打开信封,只有一张字条飘了下来,上面写着六个字:骠骑营邓子萧。
“又是邓子萧?”这半夜送信之人,又想要提醒自己什么?这个昏死过去的人又是谁?云礼疑惑陷入了沉思。
……
德勤院里,“公子,把我们好不容易调查到的消息,就这么给了听竹院,让他们去州牧那里领功,我实在是……”
“现如今最有利的证据在他手中,这人是死是活还说不好,即便醒了,是否如你我所料也未可知,不如给了他,也算替那些在衮州之战中枉死的百姓讨个说法”说至此处,季云信是一脸愤慨,攥着的拳头青筋暴起,显然极度愤怒。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父亲本性多疑,却极是看重亲情,此事牵连甚广,季光会是什么态度,他拿捏不准,贸然行事,怕是会毁了自己在父亲心中苦心经营的形象。不如交给云礼,若成了,季云礼必承他的情,若不成,祸端自然也烧不到他这里。
这一夜,季云礼翻来覆去,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