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传来一道清咳声，“咳！”

顾清莞下意识看了一眼，看到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她心头一震，同时心生疑惑这人怎么会在这儿时，又赶紧低头行礼，“见过…”

沈韫打断了她话，“便衣出行，不必行礼。”

顾清莞站直身躯，“是，大人。”

沈韫走到顾清莞身边。

距离拉进。

他目光落在顾清莞脖颈之上，又扫了一眼她脸蛋，眼底快速划过一丝疑惑，稍纵即逝。

她…脸蛋与脖颈肤色为何有如此大差距？

脖颈偏黑，脸蛋明显没擦脂粉遮掩，却似凝脂般白净。

顾清莞感觉到沈韫的靠近，周围的气压似乎都降了下来。

她心里也莫名的跟着紧张起来，手心开始冒汗。

这人迟迟没开口，又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这人在看什么。

顾清莞受不了，准备先找个由头开溜，等这人走后，她在跑回来找她爹。

没想到她话刚到嘴边还没说出来，沈韫就开了口，“刚才那一幕你都瞧见了？”

顾清莞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脱口而出，“什么？”

沈韫：“围在你爹身边的人。”

“哦，看见了。”顾清莞点了点头，“大人，怎么了？”

沈韫问，“对此，你有何看法？”

“没看法。”顾清莞摇头，一笑，“赚钱嘛，不寒碜。”

沈韫静看着顾清莞，没说话。

顾清莞硬着头皮抬起头，对上沈韫视线。

那张脸，的确是大饱眼福，但只可远观不可近望，更不可不可亵玩焉！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瘆人…她不知道其他人面对顾清莞是不是这种感觉，反正她是！

顾清莞咧嘴一笑，“大人，你想想，我爹要是不这样子赚钱，怎么养活我还有三位哥哥。”

“更何况三位哥哥以后都还要成家立业，生子…这处处都需要银两。”

“哎…”顾清莞重叹了一口气，“大人您身居高位不知民生之苦。”

沈韫听到最后一句，前些日子下属官员所言突然在回荡在耳边。

他眼色倏地一沉，“顾清莞。”

顾清莞心头一跳，“嗯？”

沈韫声音似寒霜，“既然你说我不知民生之苦，那你同我讲讲，你苦在何处，难在何处？”

顾清莞：“……”

她怎么说？她怎么回答？这东西说得好就算了，说的不好脑袋就没了！

就在顾清莞一筹莫展时，亲爹顾轻舟声音响起，“菀菀？”

顾清莞心中大喜！亲爹！你真是我亲爹啊！来的真及时！

“你…”顾轻舟又看到沈韫，“大人？”

他先是愣了下，又眼露震惊，“沈大人？”

等沈韫回过身，正欲提醒顾轻舟他是私服出行，不必…

话还没说出来。

顾轻舟声音陡然拔高，“草民见过州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