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虽然出身富贵,但终究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心思最是细腻敏感,自然察觉到了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
这时守元守清走了过来,好奇去问他们刚才说了什么。
唐钰也不回话,把嘴一撅找了个角落逗蚂蚁去了。
“守元守清。”
“在,大师兄!”
严修起身回屋,同时说道:“今日起唐钰随你们一同修行,将一气海纳功教给他吧。”
“是,大师兄!”
两人闻言一喜。
往日他们总是为了谁是师兄谁是师弟争论不休,今天不用争了,终于来了个小师弟。
翌日清晨。
睡眼朦胧的小世子努着嘴不停地拨弄着身上的道袍。
虽然复真观的道袍是以绸缎布料制成,但自出生以来就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唐钰穿上后还是觉得浑身刺挠。
“师侄,快快洗漱完毕,要去诵读早课了。”
屋外传来守元的声音。
唐钰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后走了出去。
...
...
京城。
东宫,南书房。
太子唐尧正坐在桌前批阅奏折。
忽然大门无风自开,刮进来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微风。
唐尧放下笔微微皱眉,挥退了身旁伺候的太监侍女。
虽然他不喜欢这人的行事风格,但此人乃是先天境巅峰的修为,对自己有大用。
待房中太监侍女离去后,一道身影才悄然出现。
一身血衣,眼神暴戾,整个人一副飞扬跋扈的神情,好似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人正是修成至邪武学并屠了自己门派的不岳峰掌门柳东飞。
“见过太子。”
柳东飞虽然口上说着,但并未行礼。
唐尧闭上眼捏了捏山根,缓解自己干涩的双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柳东飞森然道:“益王察觉到了情况,早早就只身轻装简骑带着儿子出京去了,太子不妨猜一猜他去了哪里?”
唐尧听完后只觉得太阳穴暴跳,脸上显露出一丝不耐,咬着牙道:“说下去。”
这柳东飞不止为人行事张狂无比,还喜欢说话只说半句,若不是看在他先天境巅峰修为的面子上,唐尧早就将这人砍了。
柳东飞阴笑着说道:“不知太子是否还记得建武十九年有一件事情在京城流传甚广。”
唐尧闻言陷入沉思。
自从父皇沉迷丹术后自己就接手了朝政,每天需要处理的奏折堆满了书房,只记得几件影响较大的事情。
在一一说出自己记得的事件后,柳东飞却接连摇头。
太子本就不多的耐性顿时被磨没了。
他猛地一拍书桌,盯着柳东飞怒喝道:“若是日后你还在我面前如此,那我不介意把你交给追杀你的那几个门派。”
刘东飞脸色微变,流露出一丝后怕。
虽然自己现在是先天境巅峰,但江湖上并非只有他是这个境界。
当初追捕他的好几个人都是先天境,虽然修为不如他,但双拳难敌四手。
自己在被那些人追杀之下慌不择路,若不是太子的人出手相救,自己恐怕早就身死道消了。
想到这里柳东飞收起自己的怪癖,正色说道:“建武十九年,江湖传言大名府有一道士虚空渡雷劫,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就连宫中的娘娘们都略有耳闻。”
唐尧听到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
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