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仔的年纪约莫二十七八,脸色黝黑,脸颊凹陷,他的两边下颌有些突出,此刻他因为痛苦咧着嘴。“不是说只要提供消息就没我事了吗?而且你小子是谁啊?高中生?”他瞪着眼睛,想要试着挣脱,但是这个高中生的力量却出乎他意料。
这时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林浦像是第一次认识李乾一样,至于曲凛则是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了句。“干的不错!”然后吕铃也学着曲凛的样子拍了他另一边肩膀。“干的不错!”
街上的人都一脸怪异的看着这几个高中生,一个骑着警用摩托的巡警也赶到了现场,他车都没停稳就翻身下车,在地上跑了几步将车停下。下车后就一脸严肃的抽出腰间的黑色警棍,他挥舞着警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当街斗殴吗?高中生不好好上学,净他妈瞎搞……”
曲凛示意王勇去解决,王勇也是相当尽责,他迎了上去,可是这位警察先生还以为他要搞事。
“你想干什么?你站住,别过来!”
这时候车子被弄坏的车主也过来了,他上来就拉着这位警察先生。“他弄坏了我的车……”
“谁弄坏了你的车?!你别急,别拉着我!”他从那车主手中挣脱,用警棍警告在场的这些人不要离开,然后从腰间拔出自己的对讲机开始请求支援。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都坐在了区派出所里面。
派出所这边的事情是王勇在交涉,李乾看了一下坐在派出所里的其他人,一个中年女人正刻薄的往这边看着,然后一个青年不屑的打量着他们几个人,李乾觉得他见过的所有有犯罪倾向的人都特别关注其他人的行为,但是却又不是那种细致的观察,他们更擅长的是判断人的眼神和脸上表情所代表的情绪。
李乾低下眉,开始思考起这个虾仔为什么那么说。
“提供消息?看来是他主动而不是警察找到了他身上,但是他怎么知道警察在查这件事的?说明有人消息灵通,知道出入境管理局的事情,这么稍微梳理一下,状况就很清楚了……他们这些弄假证的竟然和出入境管理局有联系。”以前他还以为大多数的做假证就像在家里印假钱或者刻假章一样呢。
曲凛用脚踢了踢虾仔。“问你件事,你不是两天前和一个黑人有交易吗?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吗?”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们是警察的人?他犯了什么事?”虾仔歪着头很不爽。
“那你是怎么把东西给他的?”曲凛追问。
“你先说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还害我把手给摔伤了,你们必须赔医药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不然我和你们没完,先把你们爸妈叫来!……”这虾仔相当的赖。
曲凛也不生气,但是她的话语却让人都听得出里面的认真。“这么给你说吧,我现在还只是问一下,如果你提供有用的信息,这条烂命还可以继续混下去,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后果你自己想想,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想清楚点再说话。”李乾觉得她真的才能惊人,善变而又控制自如。
虾仔咽了下口水,抖起了腿。“我说了就行了?……”他看了一眼曲凛的脸色,但是曲凛面无表情。
李乾又在宁雪,吕铃和林浦脸上扫了一下,他发现林浦正在观察,似乎在思考怎么描述场景,大概是在为自己的写作观察素材,而吕铃则是悠哉游哉的嚼着口香糖到处乱看,在察觉到李乾的目光后瞪了他一眼,李乾觉得吕铃感知真敏锐,宁雪则是很沉静,如一个乖学生一般盯着正在斗争着的曲凛和虾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