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云转头看向吴氏:“您这话我不爱听。财路是他崔家的不成?是他用假名勾着辰熙赌博在前,只兴他害我,不兴我还手?”
吴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沈慕云目带嘲讽,说:“若不是母亲的陪嫁绸缎铺子被您抢去了,我也不至于重打锣另开张,跟人家抢生意啊!”
吴氏神情一滞。
沈慕云问:“您什么时候把母亲的铺子还给我?”
吴氏讪笑着:“那……你母亲留下的的绸缎铺子经营不善,如今都快倒闭了,我上哪里还你绸缎庄子?再说,你把钱运弄走,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沈慕云道:“我母亲的陪嫁,我带走,您也没资格说什么呀!”
沈奇山喝道:“休得对你母亲无礼!”
沈慕云惊讶地看向沈奇山:“我也没有对母亲无礼啊!我每逢节庆都去给母亲上坟,一次没有落下过。”
沈奇山:“……”
吴氏:“……”
沈慕云看向吴氏,继续输出:“你看看,你经营能力跟我母亲差太远了。母亲留下的培养好的掌柜钱运,你让他去打扫?说句冒犯的话,您才是窝囊废。”
吴氏勃然大怒,猛地站起:“你……你怎敢这样对我说话?”
沈慕云抬眼看着她:“你把母亲的绸缎庄子弄垮了,我还得夸您不成?您趁早把绸缎铺子还给我,我保证让它起死回生。”
沈奇山愤愤道:“沈慕云!你就知道惦记娘家这点东西吗?!你好好把世子的心拢住,多少铺子庄子没有?!”
沈慕云轻哂,说道:“父亲,您就知道惦记原配那点嫁妆吗?!您好好上进,加官晋爵,多少银钱挣不来?”
沈奇山无言以对,只觉得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却一点发泄不出来。
他只能咬牙说:“牙尖嘴利,非女子之福。”
沈慕云笑了起来:“女儿以往恭敬柔顺,也没见享什么福。”
沈慕云站起身,拍了拍手,笑道:“好让你们知道,我已经派人去接手母亲的陪嫁铺子了。”
“哦,对了,不止绸缎铺子,还有胭脂铺子、酒楼、银楼。”
沈奇山惊愕地睁大眼睛:“你怎么敢?!你不事先跟父母说一声就……”
沈慕云笑得眉眼弯弯:“若是提前告诉你们,恐怕我只能收上来一些空壳子了。哦,怕是空壳子都没有,你们还能给我造一堆烂账。”
说完,沈慕云就往外走。
沈慕云之先前悄悄地联系了原主亲娘在时的铺子掌柜,今天来之前,沈慕云让人带着这些原掌柜,跟着去接手铺子,并当场封存货品,当场盘账。
这些铺子收回来,好好经营,就全都是会下蛋的母鸡啊!
沈奇山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我打死你,我只当没有生你也就是了!”
说着,沈奇山朝沈慕云冲了过来。
沈慕云回头,丝毫不躲不避,抬头轻蔑地看着沈奇山,说:“你若打我一下,我们父女情分就算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