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咏思浑身的疹子瘙痒难受,听了这话,真怕自己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他哀怨地嘟囔:“怪道圣人说,最毒妇人心!诚不我欺!”
他嘟囔归嘟囔,还是爬到屋子门口,将药丸都喝了。
之后,他打开一个瓷瓶,看也不看便往嘴里倒,春芽脸色陡变,喊:“那不是吃的!那个是让你涂在身上的!”
徐咏思收手不及,已经吞了一些在嘴里,黏黏腻腻、苦涩辛辣的口感,呛得他猛咳嗽了一阵,苦胆里的水都差点吐出来。
春芽问了沈慕云,知道没有大碍以后,看到徐咏思的狼狈模样,在一旁直乐。
徐咏思羞红了脸,喊:“沈慕云,你要不要管管你的丫鬟?!”
沈慕云正在收拾大殿,这地方实在破败不堪,晚上躺着就能看星星,要是下雪,大殿里面就能堆雪人。
沈慕云没好气地说:“你闭嘴!我的丫鬟就这样,你受不了是吗?受不了你就离姑奶奶远一点!”
徐咏思:“……”
这时候,有一位过路人牵着马走了过来,他想进破庙歇歇脚,沈慕云看见了,赶紧喝住了他。
“兄弟,你不要进来!”
那人一脸懵懂,诧异问:“为什么?”
沈慕云道:“这儿有个讨嫌鬼,得了麻疹。麻疹可是会传人的。”
那人听了,赶紧跑了。
沈慕云这才想起来,喊道:“兄弟,你去给官府通报一下吧。”
那人害怕得声音都发抖了:“我通报官府……对我有什么好处?”
沈慕云回答:“要是人传人、传人、传下去,早晚有一天会传到你身上。你报告了官府,才能阻断传播啊!”
那人想了想,这话确实有道理,便答应去了。只是心里不痛快,骂骂咧咧的,直说晦气。
春芽斜睨徐咏思一眼:“看到了吗?人人都嫌你晦气!”
徐咏思少气无力地说:“我也不想生这种病啊!怎么能怪我?!”
春芽道:“谁让你死皮赖脸,不肯离我们家主子远一些?!”
徐咏思又找沈慕云告状,沈慕云轻笑一声,说:“春芽就是我的嘴替!”
徐咏思:“……”
沈慕云正琢磨上哪儿弄些东西吃,庙外面响起一阵马的嘶鸣声!
沈慕云从窗子探头往外看了看,居然是崔铁牛!
沈慕云着急地喊:“铁牛!你不要过来!小心过了病气给你!”
崔铁牛不说话,撩了撩黑色大氅,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大殿。
沈慕云躲到屋子角落,用口罩掩了口鼻,有些生气地朝崔铁牛吆喝:“我让你不要过来,你听不见吗?!”
崔铁牛径直走到沈慕云跟前,一把扯下沈慕云的口罩,俯身亲了下来!
沈慕云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小拳头直捶崔铁牛的胸口。崔铁牛干脆腾出一只手,攥住了沈慕云的手腕,他将沈慕云牢牢控制在角落里,尽情地“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