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抬眸看她,“谢谢。”
黎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温月习惯性的鼓了鼓腮帮子,轻声哼唧,“你真会使唤人。”
说完就要转身,手却被他给握住了。
他掌心格外温暖,只是轻轻的覆着她的手,就烫得她耳朵瞬间发烫,周身僵硬起来。
温月睫毛轻动,慢慢的转头看回他。
他抬眸同她对望,眼底笑意不变,柔声问,“不喜欢帮我泡咖啡?”
说话时,他用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了下,像是不经意般。
这些天每次见她,他都格外克制,可他自己清楚,他已经快要忍到极限。
温月自然也感觉到了他指腹摩挲的温度,越发紧绷,却又很古怪的不想挣扎,便只是僵着任由他握着手,语气也有些不自在的僵,“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两人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是在暧昧试探的拉扯中。
她没有拒绝他握她的手,甚至没有因为他的小动作挣扎,便让宫恒夜明白,她并不抗拒,自然也让他更得寸进尺。
所以他握着她手的力道更紧,然后轻轻一扯,另一只手落在她腰身勾着朝下轻压,轻而易举将她拉到了他的怀里,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温月呼吸都乱了,这让她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试戏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而那时候还有很多旁观者,都在提醒她那时候是在演戏,是假的。
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演戏,是真实的暧昧。
温月紧张又害羞,终于想着要挣扎了,“你做什么……”
宫恒夜落在她腰上的手轻轻压紧,让她挣扎不得,低笑着回答她刚才的话,“不做秘书,做女朋友行不行?”
温月挣扎的动作微顿,红着脸咬唇,两人现在离得太近,她偏头不敢看他,“你女朋友就是帮你泡咖啡的啊?”
宫恒夜眼底笑意更浓,“做我女朋友当然是愿意帮我泡就泡,不愿意就不泡,换句话说就是,做我女朋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他说话时凝着她红红的耳朵,说完,到底还是没控制住抬手,指腹在她耳垂上捏了捏,低声,“好不好?”
温月耳朵本来就烫,被他这一捏,瞬间像是要烧化了。
她羞得不知所措,想要挣脱他起身时,忽然一道雷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打破了两人间暧昧的气氛。
宫恒夜蹙眉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天阴沉了许久了,他都快以为不会有雷闪,却不想来得这么突然。
只是很奇怪,他竟然没有头痛?
且在打雷前也毫无预感。
难道,上次被雷劈后,治好了他的病?
他迟疑着转头重新看向温月,却见温月也怔怔的看着窗外,不知怎么回事,一张小脸忽然间莫名的白。
宫恒夜蹙眉,“月月?”
她没有反应,依然看着窗外,瞳孔似乎微微放大。
温月这一刻是没有听到宫恒夜在叫她的,雷声忽响,她转头看向窗外,见到那雷似将阴沉天空劈成两半。
心脏陡然落下,又猛的被提起,她听到自己心脏强烈撞击着胸腔的声音,让她听不到其他任何。
太阳穴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下,锥刺的疼袭来。
她眉心轻动时,温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耳朵。
那一刻,轰然雷响似乎都被隔绝在温暖之外,她的世界再次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声。
温月目光微闪间,被他捂着耳朵捧着脸转过头,对上他深沉的眼。
他语气却很轻松,“看外面做什么,外面有什么比我好看吗?”
温月睫毛一颤,眼前闪过模糊的画面。
大雨瓢泼,而他背影挺直,跪在寺院外……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落下来了,她轻声,“宫恒夜,我们以前,是不是……”
她顿了顿,像是在想怎么形容,然后声音更轻,“是不是,相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