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度大人,请相信我,兰克伯特才是真正的凶手。”时节道森一个人来到了一度中校休息的房间,一个大高个喜剧感地半弯着腰,这种看着就酸痛的动作也不知保持了多久,“他已经在警察部供认了他的犯罪事实。”
“啊哈?”一度心不在焉地听完时节道森的喋喋不休之后,才厌烦得像驱赶苍蝇一样摆摆手。
他现在很不高兴,在海上颠簸了这么久,才刚刚到达休息的地方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人打扰,特别是打扰自己的还是一只已经身陷囹圄还浑然不知的猎物。
想到这里,一度心中难免冷笑着。
“我以我时节道森的名誉作证,请相信我。”时节道森做着最后的努力,他很清楚一旦他的计划开始之后会造成什么后果。
“好的好的,请稍等一下,时节道森先生对吗?”一度打断了时节道森的赌咒发誓,“我对你所谓的名誉并不关心,事实上,我也是刚刚才认识你。客观地说,你的言辞确实很打动人,但是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逻辑很奇怪吗?案件已经停止调查了,从头至尾你们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兰克伯特的线索,他会就这么在警察部供认事实真相,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你想说,他就是想单纯地嘲讽你们的无能,然后彰显自己的犯罪天赋?”
“我不知道。”时节道森其实早就联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但是那种想法太过荒谬了,他不愿意继续联想下去。
而且就算真的是那种可能性也无所谓,时节道森的目的从来都很简单,他只要兰克伯特死,之后,无论怎么样都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就算是死,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真的是凶手。”时节道森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一把将系在脖子上的绳子拽下,绳子上系挂着一枚弹头,子弹头上的色泽已经不再光鲜但是被保管的很好,上面有一个清晰的“J”的记号。
“当年那名老警察死的时候,我是第一部分接触到他遗体的人,我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连中了十几枪,而这枚刻着‘J’字样的子弹头就是我在他的手中发现的。
“他那时紧紧地攥着这枚子弹头,死都不肯松开,我下意识地感觉这很可能和凶手有关系,由于我不相信当时同在调查组的其他人,于是我偷偷把这个‘J’弹头给藏了起来并且一直用绳子系挂在身边。我知道这将是我锁定凶手的重要线索。”
时节道森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同样有着“J”记号的弹头,“而这一枚是兰克伯特那天晚上在警察部射出的子弹头,同样的大小,同样的‘J’,除了凶手不会再有人知道或者拥有这种子弹,这就是兰克伯特作为凶手的铁证!”
这就是为什么时节道森能够如此确定兰克伯特就是凶手的原因,只是面前的人并不关心。
一度粗大的手指一直把玩着从时节道森的手里拿过那两枚细小的子弹。
久久未说话。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一度大人。”时节道森已经口干舌燥的双唇还在试图提醒着已经走神的一度。
“哦,好吧好吧,我在听着呢。”一度也回应着态度明显的敷衍,“话说我的手下已经舟车劳顿很久了,你们伙食准备好了吗?”
时节道森没有答话,只是就这么盯着一度的脸。
“怎么了?伙食在我的脸上吗?”一度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然后自己还不识趣地笑了。
时节道森沉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当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享用。”
“那就好,记得把我的那一份送到我房间来。”一度挥挥手,示意时节道森可以离开了。
“一度大人,兰克伯特他。。。”
“好了,别废话了。”一度摆了摆手,让时节道森停止发言。
“大人,我。。。”
“我叫你别废话了!”一度一下子提高了音调,完全失去耐心的他更加粗鲁地打断了时节道森的话,“我在大海上航行了三天三夜来这里就是为了把雪乃简一那个人交接走,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我不是TM的天使,或者那种听你倾诉的知心姐姐,老子是海军,只服从上级的命令,那些凶杀案的凶手是谁与我无关,懂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