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吴添愣了好久,云溪也没有打断他的思考,只扭过头欣赏那如雪般洁白的梨花。
如此盛景,也只有在乡下才能看得到。
等吴添回过神来,看到云溪那如精雕细琢般的侧脸,不由在心里感叹:老天爷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两人赏了一会儿花,就一起从山地上下来了。
这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了,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煮饭了,所以田里也没有人在劳作了。
要出村,就必须先经过云溪的房子前。
两人远远地,看到云溪房子前有一个人在鬼鬼祟祟地扒拉着铁门探头往院子里面窥视。
走进了些,发先是个染着黄头发,身穿黑色印着密密麻麻骷髅头的T恤,松松垮垮的黑色裤子。
莫名的,云溪觉得这个人的打扮很熟悉。
但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吴添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那个人,你认识吗?”
话音刚落,那个鬼鬼祟祟的黄毛青年听到声音,瞬间转过头来,看到云溪,满脸惊喜,转眼又看到云溪身旁的吴添,脸色马上就阴沉下去。
云溪一看,压低声对吴添说:“认识,隔壁桃花村的小混混,叫李业成。”
吴添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了解的,也压低了声音,在云溪耳边说:“我帮你解决他。”
云溪摇了摇头,“不用,你在旁边看着,我来好。”
吴添不置可否,跟着云溪慢慢往前走。
李业成阴沉着脸问道:“云溪,这个是谁?”扫了一眼吴添,又立马不善地盯着云溪,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云溪觉得她都快要呕吐,忍住不适喝道:“李业成,你鬼鬼祟祟地来我家干什么?”
“我妈上次来你帮我给你说媒,被你村里的人赶出去,这次我亲自来,够诚意了吧。”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云溪感觉她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恶心得胃里一抽一抽,不耐烦地说:“你回吧,我对你没有意思。如果你再作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李业成没把云溪的话放在心上,她一娇滴滴的小姑娘,他一根手指都能摁死她。
这时候,吴添慢悠悠地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结实的腱子肉。
李业成余光瞄到了吴添的动作,阴沉的脸色有了变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随即目光紧盯不自觉着吴添的动作,颤抖着声音,“你,你想干嘛?”
吴添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向前走了一步,“你说呢?你觉得我想干嘛?”说完,拳头往前伸了伸,做出一副要打人的姿势。
李业成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惊恐。随后拔腿就跑,跑了一段路,回头看向云溪的目光里满是怨毒。
吴添扬了扬拳头,作势要追上去。
李业成猛地转头,重心不稳,摔了一个大狗爬,又立即连滚带爬地一下子跑远了。
吴添回过头,笑着说:“刚才,他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敢,只对着你发狠,我就觉得他是个欺软怕硬的。就试了一下,果然没猜错。”
云溪点点头,“是的,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上次被我叔叔吓得跑得比猴子都快,这次谢谢你。”
吴添说:“你一个人在家,还是的注意安全,我看他今天这个样子,肯定还会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