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那个带锁的小红漆箱子,他想,这应该是她陪嫁过来的。
当年结婚时,婚结的匆忙,他只给了她三十块钱,让她自己买东西。
至于她带过来的是什么,他一概没问,都没来得及拜堂,他就被一封电报给叫走了。
眼前小箱子的锁已经打开,他把箱子掀开,箱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外,别的啥也没有。
他怔了一会,自己留下三十块钱,把剩下的钱都塞了进去,把锁锁上。
院子外面,元舒心坐在石凳上,有些犯愁,她现在一穷二白,要怎么样才能挣钱呢。
从穿书到现在,她千呼万唤的系统和空间始终没有出现。
她现在终于清楚地意识到,她不是天道的亲闺女,虽然她是天选穿书之女,但天道不疼她,她没资格在这个苦逼的年代里摆烂躺平,还是得靠自己双手勤劳致富。
继续调动原主的所有记忆想啊想啊,突地眼睛一亮,往屋里跑去。
刚进门,砰一声,和一个大硬块子撞了个满怀。
“你干嘛突然出来?”元舒心捂着泛酸的鼻子,什么人啊这是,身上这么硬,跟个石头似的。
“是你跑太快。”
屋里太暗,贺云迟把她给拉到外面,仔细看了一眼,她除了鼻头有些红外,并没有被撞流鼻血。
元舒心见他打量自己,那眸光很深沉,她有些不自在,说了声:“没事。”
赶紧往屋里走去,从一个破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
手往里摸了摸,干的。
这是干的野菊花,每年野菊花盛开时,这里的人会把野菊摘下来晒干,有人会下乡来收,可以换点钱。
原主也采摘了不少,卖了一部分。她容易上火,就留一些自己泡菊花茶喝。
这种野菊花茶很好喝,解渴还带着一丝甘甜。
她打算,趁此天气炎热,卖菊花茶水。
把干菊花找出来,又翻出结婚时买的一套玻璃茶具。
一个茶盘,六个玻璃杯,一个大玻璃茶壶,结婚后,原主一直没舍得用,现在上面落了一层灰。
元舒心把这些茶具拿出去放到瓷盆里,打井水洗干净。
正好院子里还有一个陶土小水缸,里面放着杂物,她把杂物给拿出来,放到一边,去搬小水缸,水缸比较重,她歇了两下才把水缸从屋门口搬到院子中央。
贺云迟正要去地里干活,看到她搬水缸那么费劲,直接过来用手一提,轻松提起来,问:“搬哪里?”
“井旁边。”
元舒心擦了把汗说。
贺云迟把水缸搬过去,起身走了,也没问她弄水缸干什么,走前交待一句,“晚饭你做吧,我下地去。”
元舒心应了声,开始清洗水缸。
她做饭也行,不给她吃她就掀桌子。
董小翠听到贺云迟走了,手里握着几个蜜饯出来了。
她看到那几个洗得亮晶晶的杯子,眼神亮了一下,走到盆边,伸手拿了两个,“这杯子漂亮,给我两个喝茶。”
元舒心冷声道:“不给。你放下。”
董小翠没放,后退了一步,“就给我两个呗,你这么多杯子,给我两个用怎么不行了,别太抠门了呀。”
她结婚时,那时候都穷,啥也没有,根本就见不到这么漂亮的杯子。
“不给,放下,别逼我动手。”
她随军前,大嫂就怀孕了,元舒心觉得这个大嫂自从怀了贺家的种后,有点把自己当皇后的样子了,谁都要让着她,好像以前被婆婆打压后,现在有了身孕终于扬眉吐气要反弹了一样。
搞笑呢,又不是怀的她的孩子,她凭啥要让着她?
董小翠仗着自己怀孕,拿着杯子就走。
元舒心才不惯她,你怀孕了不起啊,她起身,直接拦住董小翠,握住她的胳膊,直接从她的手里把杯子夺回来了。
自如至终,没有推她撞她,把握着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