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头也不回,只拿肋排逗弄狐狸精,“我可以给狐狸精养老啊,是不是啊狐狸精。”
卿谧在一边冷冷看着,杀了这么多年的人,她的戾气足得很。
这人真是活腻歪了。
不动声色站到那杀猪匠后面,“你要不,把这话再说一遍?”
这声音,冷的跟阴曹地府来索命的鬼一样。
卿谧却不搭理他,手指在杀猪匠腰伤的地方重新把李莲花刚接好的伤又给打错位。
“这个伤还没好啊,我告诉你,只有那个李神医能治,这银子该不该花要不要花,你自己掂量咯。”
杀猪匠像自己宰的猪一般嚎叫,卿谧不理他,跟着李莲花离开的方向走,刚走到那里就看见一群人跟李莲花对峙什么,又好像没谈拢,李莲花转身没走两步,一把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卿谧本来是想静观其变,可李莲花不知道发什么疯,见到她就开始说,“仁兄啊仁兄,你可得替我做做主,这人啊,让我救一个死人啊!”
带头的人把锤子往自己一指,“你认识他?”
卿谧无辜眨眨眼,“不认识啊。”
李莲花忙道,“仁兄你忘了,两年前,你给我家狗一只烧鸡。 ”
卿谧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啊,认识认识。”
锤子哥听二人认识,“你认识他,那你就劝劝他,帮我把这人救活了,我就放你们走。”
“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两把刀也架在她脖子上了。
卿谧眼里现在是满满的不耐烦,但她乐意继续演下去,“我看看是什么人啊,都不愿意救。”
小跟班把卿谧押到棺材前。
哟呵老熟人啊,妙手空空。
这手势好像是龟息功…
卿谧看了看妙手空空,又看了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李莲花,原来是团伙作案。
可惜这群傻子给人家做嫁衣。
“这人好像死了啊,现在死人都能救活了吗?”
锤子哥不管那些,“别人不行,但他行,他可是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李莲花,那施文绝就是他救活的。”
施文绝啊,她知道,但他压根就没死啊。
“哦,原来如此,那李神医不如试试?就算你救不活,他们还能拿你的命抵他的命?”
李莲花似是妥协,锤子哥就带着他的小弟们和“人质”卿谧去了一家客栈,盯着李莲花救人,李莲花让狐狸精叼出上上签才救妙手空空,狐狸精却日日叼来下下签。
卿谧本来不敢笑,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把锤子哥惹怒,两人被抓走,还被随手扔在客栈的桌子上。
“哎哟!”
两人忍不住叫唤,都注意到一个富家公子带着小厮和丫鬟,腰上别着百川院石水的令牌,目光忽然交汇到一处,有些尴尬,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对这个公子的算计。
锤子哥进来,对着二人就是骂,“他娘的,敢耍老子,你说你行医需行卦问天,行卦也就行卦,你却偏偏要那只狗来叼,日日叼来下下签,你这是消遣大爷们玩儿呢!到底是狗行医还是你行医!”
“还有你这朋友,日日笑话我们,你们俩,把我们几个当猴耍呢。”
两个人慢慢爬起来在凳子上坐下,李莲花无奈且烦躁,“哼,哎,你说得对,这畜牲有时候不但会行医啊,还比人讲道理多了。”
“可不是嘛,这狗通人性,人呐,可不一定通狗性~”卿谧最喜欢接话茬。
锤子哥暴躁,“你们今日再不救人,我就砍掉你们俩的爪子。”
两人相视后抱起对方的爪子,满脸的“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