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整个行军序列的尾部,约莫500名民夫肩负着后勤重任,他们肩挑背扛、推拉独轮车与载物推车,缓缓前进。
C+5日的正午时分,阳光炽烈地洒在大地上,一道疾驰的身影穿越杂草和乱滩,一名骑马斥候终于成功突破了前方曲折的地形,视野豁然开朗。他瞬间捕捉到了远方的目标——防御基地的轮廓。
只见基地边缘竖立着一排坚固而有序的木栅栏,沿着江边矗立的是一座巍峨壮观的望楼,这本应是观察敌情、警戒四周的战略要地,然而此刻却显得异常寂静,没有一丝寻常军营应有的忙碌与警惕气氛,既没有站岗巡逻的士兵手持长矛、身背弓箭来回走动,也没有旗帜飘扬或号角声响起。
面对此等反常景象,斥候心头涌上一阵不安,他深知战场之上任何异样都可能隐藏杀机。
因此,尽管满腹疑窦,斥候也并未鲁莽地靠近探查,而是选择了谨慎行事,只在安全距离之外静默地远眺基地,试图从这片死寂中寻觅到蛛丝马迹。
他在原地停留了半晌,反复确认后,果断掉转马头,如离弦之箭般疾速向己方的大部队方向飞奔而去。
大约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这名信使已经风尘仆仆地奔回至大队营地,并在两位威严显赫的人物面前恭敬地下跪,将所见所闻详尽汇报。
赵元任听罢汇报之后,眉头紧锁,陷入了片刻深思。
随后,他果断下令:“武都头,速去探了报来”话音未落,旁边一位身材虽矮小但孔武有力、面相剽悍的都头立刻出列,单膝点地,恭敬回道:“诺!”此人正是本地出身、名唤武烈的武都头,虽然个头不高,却因其勇猛过人,在军中素有威名。
武都头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四五十个骑兵,不多时,便到了先前那斥候驻马之地,武都头一干人勒了马,也学斥候那样朝前远眺。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座被遗弃的大营,空旷而冷清,除了江水拍岸发出的阵阵涛声,只有几只飞鸟掠过天空留下短暂的鸣叫,偶尔还能听到远处山谷间传来的猿猴啼叫声,整个区域毫无人类活动迹象,一片死寂,令人不寒而栗。此时一阵江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
武都头刷的一声拔出朴刀,身边骑兵纷纷有样学样,也跟着亮出武器。武都头一边策马缓慢向前,一边大声对自己人说:“众家仔细,莫要中了髡人轨迹”。
距离木栅栏100米的地方,仍然不见人影,听不到任何声音,武都头也就不敢策马再向前了,拿到指着旁边一骑说道:“小五郎,去营门探探情况”。
这唤作小五的倒霉蛋立刻哭丧着脸,刚准备求情,就听武都头大骂道:“阵前不尊令,信不信宰了你?”,听完此话,小五郎只得跃出阵列,缓慢朝前摸去。
小五郎这100米的路走得是真漫长,隐藏在望楼上的值班军官顾湘都忍不住吐槽了很多遍。
终于,这小五郎接近了木栏,探头探脑透过缝隙往里看,只看到一排木制草房,沿江岸排列,看不到头,但是不见一个人影。
看罢,小五郎飞也似上马,飞奔回来,跟武都头汇报情况。武都头听罢,说:“你们几个守在这里,我去跟大人汇报,如有异样,飞马来报”。
赵元任听完,就下令全军出发,待前军过了拐角安营下寨。旁边的张肃不禁担忧道:“赵大人,是否是这髡人的疑兵之计?”,
“极有可能,不过张大人莫慌,我们今日不冒进,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再聚兵向前,攻破敌营,再做打算”,
“赵大人说得是,是否会有髡人断我等后路?”。
听完张肃的话,赵元任嗤笑一声,说道:“张大人有所不知,髡人要断后路,自然要派人乘船沿江而下,我军4000余人,髡人自是三头六臂也得派出个1,2000人才行,可是这1,2000人要想在这险水冲滩靠岸,谈何容易,但凡我军用弓弩扰之,这乘舟之辈怕是要尽没于此”
“赵大人思虑周全,吾辈是万万不及了”,
“过奖过奖,张大人乃北方之人,不识水战情有可原,今晚吾等小心仔细,只要那髡人夜袭不成,明日就是吾等建功之时”,
“赵大人妙计妙计,此战赵大人要计头功”,正当两人互相吹捧时,前军已过转角,开始安营下寨。
这空营之计是军事委定下的计策,利用古人对穿越众一无所知的心里冒的一把险。目的就是引诱厢军下寨,整体收缩到极小的区域,利于穿越众包围,而且此刻天色已按,贸然出击虽然能击溃敌军,但是会造成敌军自我踩踏大量跌进水中,使得俘虏数量减少。
之所以说是一部险棋,要是一个急功近利鲁莽冒进的统兵将领,直接攻击营地的话穿越众就会仓促应战,虽然能击溃敌军,但是尾部的民夫会大量逃跑,抓捕起来要费好多功夫。
所以,此刻穿越众们要做的就是安安稳稳的等敌军安营扎寨,不做任何打扰,明天一早,7艘执法船会同时出动,其中五艘封锁江面,另外两艘大吨位的携带200多名全副武装的军人,在下游牢牢堵住敌人逃走的路线。然后,就是抓俘虏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