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曦已经完全忘记了亓瑾言那日在宫里说的话,直到坐在马车里,颜以曦还没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颜以曦看着亓瑾言,她直觉刚才是自己听错了,否则,她怎么会听到亓瑾言说要带她去见楚寻他们。
“我说过,有空的话就带你去见他们,难道你忘记了?”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眉头紧皱。他的话,她竟然没有当做一回事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呢?
“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颜以曦一脸无辜道:“你诓我的次数也不少,谁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要是猜错了,那也在情理之中啊。”
“我不会诓你。”亓瑾言突然声音放柔,“若是我想诓你,犯不着用这种借口。”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以后如果敢骗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颜以曦扬了扬拳头,“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我也从来不靠武力取胜,我靠的是智力!”
“你……”亓瑾言细细打量了一番颜以曦,“你有智力吗?”
“亓瑾言,你居然敢怀疑我的智力!”颜以曦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脸都被气红了。
亓瑾言轻笑几声,更是刺激到了颜以曦,颜以曦索性直接背过身子,不再搭理他。
亓瑾言看着颜以曦的背影,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感觉,那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这不禁让他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这种在他不可控的范围里发生的事情,他向来是有些无措的。
亓瑾言闭上眼睛,一想到他们一年后就和离的约定,他顿时觉得有些烦乱。
难道自己……这绝不可能!
亓瑾言猛地睁开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这一切,颜以曦都未曾注意到,不然,她一定能看到亓瑾言眼底的挣扎。
……
烟波阁。
作为奉京最大的一个酒楼,烟波楼的名声很响,文人墨客、王侯子弟大多会在这里一掷千金,尤其是无人知晓阁主的身份,更是为烟波楼增加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亓瑾言,你居然带我来这里?”颜以曦不可思议地指着烟波楼,“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我可是穷得很,你要是有多余的钱,不如给我好了,干嘛要贡献给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一次不是我出钱,你放心吧。”亓瑾言笑着道:“这一次,是楚寻出钱,他可是很富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既然不是我的钱,那我就不客气了。”颜以曦一脸雀跃道:“一会儿进去,你帮我看着点,哪个最贵,我就要哪个!”
“那如果是我出钱呢?”亓瑾言不由好笑,这丫头,到底是有多爱钱。
“那可不行。”颜以曦瞪大眼睛,“你的钱,未来都会进我的口袋,也就是说,你的钱,实际上就是我的钱,我不能让你这么挥霍。”
“看来你是打算顺走我所有的家产啊。”亓瑾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少钱?”
“大概能猜到。”颜以曦想了想,“都说你们这些王侯子弟富得流油,你又是庆安侯府唯一的世子,这偌大的庆安侯府,以后就是你的,你的钱绝对不会少。”
“说起来,你也算是皇亲国戚,为什么这么爱钱?”亓瑾言终于把心里最大的疑惑问出来了。
身为西漠将军府最受宠的的郡主,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应该不会缺钱啊,可是颜以曦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很缺钱一样。
“我能跟你比?”颜以曦凉凉道:“你家里就你一个,我呢?大哥以后可是要继承将军府的,我怎么能让大哥以后继承一个空空如也的将军府呢?那说出去不得被人笑话死?我家里可是有四个孩子啊,钱不可能都是我的,我也得为兄弟姐妹考虑一下啊。独生子女理解不了我的悲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