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漳这里哭唧唧,君华也差不多濒临崩溃了,她脑细胞都快干了,眼也花,手也抖,现在就是后悔,为什么要掺和这件事!
她生无可恋的靠在榻上,阿狸坐在她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阿狸以后少吃点,阿母别这么辛苦了。”
想到挣到的银子,她抬起手揉捏着阿狸的小手,“宝儿啊,你还小,不懂,银子是安全感。”
阿狸看着眼前人眼底的青黑,苍白的面色,怎么会不懂呢,阿母都是为了能更好的把我养大,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这一刻,他好想快点长大,能成为阿母的依靠。
在他思绪间,君华就靠着软塌睡着了,阿狸轻轻的把手抽出来,把炭盆往窗户处挪了挪,给她盖上被子,轻手轻脚的出门了。
他们这几日都在王宁漳的府上住,阿狸并不十分乐意叫王宁漳一声叔父,但是却叫青砚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君华纠正了几次,他也不改,他和阿起阿飞都求着青砚教他们武功呢。
好不容易求着青砚同意了,这几日都跟着小怀一起练基本功呢。
阿起和阿飞有些底子,每日练过基本功后都能像模像样的跟着青砚学上几招,阿狸还年幼,并没有正式的学过武,青砚现在也只是给他开开筋骨,告诉他如果要学,以后就要日日坚持。
青砚觉得阿狸年幼,还没定性,教的不多,阿狸有些时间就到君华身边陪着她,看她忙,提醒她喝水吃饭。
冬日天黑的早,君华睡醒时,屋里只有炭盆发出的一点光亮,听到外面阿狸和阿起、阿飞还有小怀玩闹的声音,闭眼缓了一下,起身摸索的穿鞋,却不小心碰到了桌子。
外面的玩闹声瞬间消失,只听见吱呀一声,阿狸绕过屏风跑进来,手上还拎着一盏灯笼,屋里有了昏暗的光。
“慢点,别跑。”身后还跟着阿起三人,只不过他们在屏风外就停住了脚步,青砚温和的声音传来,“霍公子,少主送了信回来,说晚上不回府吃饭了,让咱们自己吃。”
君华张张嘴没发出声音,阿狸看到倒了杯水给她,她抿了一口,声音依旧沙哑,“好,那我们...咳咳...我们先吃吧。”
“霍公子您是不是病了,小怀去叫医士来。”
听到她的咳嗽声,青砚连忙叫小怀去找医士,又问了一句自己方不方便进来,听到君华的回应走进内室,把烛台都挨个点上,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您脸红的不正常。”
阿狸拽了拽君华的衣角,让她坐下,等她坐下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有点烫手,快去床上躺着!”语气中带着自责与焦急。
君华自己伸手也摸了一下额头,“没事,我没觉得不舒服,就是很饿,咱们先吃饭吧?”
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盯着阿狸,阿狸看了她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青砚,青砚点了点头,“我叫人把饭送到这里,您还是别出去见风了。”后一句是朝着君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