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忧愁同时袭上心头,啃噬着她柔弱的心。她不再有着同日而语的欢笑,甜甜的微笑声杳然远去,销声匿迹。
她依然埋着头,两眼发愣似的极度悲伤,一言不发。
“是我不好!又让你难受,骑虎难下了!我这嘴该死!”安然说完便举手啪啪的掌了自己几下,脸瞬间红红的,五指血红手印清晰可见。
“不要!”杨依依情绪紧张,猛地冲上前拉住了他刚要落下的手掌。掌如老蒲扇般苍劲有力,如此沉重。
“我总是管不住嘴,多招是非,惹火烧身,总该有些教训,长点记性,哪怕三天两天也好!”他正色地说,态度倒是端正。因为在杨依依的面前,他从不敢造次与嬉皮笑脸,奢望太多也没那个胆儿。
这一头倔强的驴总算遇到了主,当真是一物降一物,无可厚非。
“你总不能三天两头地带着手印过日子呀?”杨依依惊讶地问着,心中有些懵懵懂懂的慌乱。
“得过且过呗!过一天算一日呀!”他继续着说,并没有在意杨依依的眉宇间神色变化。
“人总不能这样消停,颓废啊!需得努力向前看,路就在脚下,自己如何走那便是你生活的最终光芒。”杨依依举手揉揉有些惺忪的眼眸,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与跳动。
“或许是吧!”他苦恼地说着,移开目光瞧向门外。
门外的巷道里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步伐声,扰乱了这穷乡僻野的清宁。来人渐渐走近,蓄意咳嗽了几声,宛若平地惊雷炸在地上,震耳欲聋。
“田东阳!”安然微笑着打招呼,走到门边。
田东阳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脸色阴沉可怖。仿佛有人刨了他祖宗坟墓似的,颇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