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给娘抓药?”徐扬晋错愕,这女人连避子药都要他去买,竟然还会给娘抓药?
“是啊,要不是阿唯的药,我现在怕是还在床上躺着呢,你替娘多谢谢人家,她一个姑娘家跑这么远嫁给你不容易。”
知道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她哪天死了,也不担心这家没个女主人照顾。
萧唯垂眼心中的愧疚更深了,她就才做这么点,徐周氏就帮着说好话,虽然和徐扬晋走不到一块,但是有长辈的关爱心中还是暖暖的。
徐扬晋不自然的咳嗽几声,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罐子,随手放在萧唯碗旁边。
“衙门发了几瓶金疮药,萧氏,找地方帮我收着吧。”
萧唯微愣,突然给她金疮药,难道今天的事情他看见了?心中疑虑被无限放大。
想得头疼,索性摆烂,等他问自己再说吧,人总不能为没有发生的事情费时费力,萧唯随手将那金疮药收起。
只是等了一天,徐扬晋都没有开口问自己的迹象,将他买回来的草药煎服喝了三次,不得不说那金疮药真的好,后背没有火辣辣的刺痛,她也开始收拾院子。
将院内的玫瑰花洗净晾干,放些黄糖揉搓好装进陶罐密封,瞧着未成形的玫瑰酱,萧唯眼眶不自觉微红,以往她就爱吃鲜花饼,没想到此刻再做已是物是人非。
村民们看着进进出出的萧唯,都觉得诧异极了。
她不睡到正中午不会起床的人竟然开始收拾屋子。
不一会,看见她房子上寥寥升起的炊烟,更是直呼不得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懒婆娘吗?
不过有人立马反驳道。
“怕又是想骗徐周氏身上那几个钱。”
“多半是。”
“那不是咋地,还是个杀千刀的,成亲了都还不安分,每天往武童生那边跑,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丑人多作怪。”
………
正在搬运坛子的萧唯完全不知道被村民非议得面目全非,她还沉浸在等这些玫瑰花酱好了做玫瑰花饼吃呢,如果能卖掉赚点钱,那就更好,这样就能早日搬出去,对谁都好。
徐周氏见她忙倒是乐见其成,只要她能安分些,她就知足。
“阿唯,前几日大雨,后山脚下估计有很多蘑菇,我去捡些回来。”
交代好,提起篮子准备出门。
见她颤颤巍巍,一步三喘气地走到院 口都费劲,接过徐周氏手中的篮子。
“娘,我去吧。”
哪能让年迈的老人出去找吃的,年轻人躺着休息的,她好说也受了几十年教育,这点她还是懂的。
徐周氏半晌都没回过神。
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习惯使然,慢吞吞的从里衣掏出一个铜板。
“我,就这些了。”
萧唯嘴角抽了抽,原主每次做一件家务,都得让她付钱,不然就不会做。
徐周氏给少了的话,她就会在门外骂骂咧咧个没完,徐周氏到底是个要面子的,每每都会妥协。
她将铜板又放在徐周氏手中,温声道:“娘,不用给钱,哪有儿媳妇伸手向娘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