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坏笑着脱鞋上床,凑近唐贺之,伸出双手,故作娇羞的说:“相公,夜已深,我们,就此歇下吧,你既无力动弹,不如我替你宽衣如何?”
其实唐贺之本就只穿着寝衣,哪需要宽衣,可他却被苏莉的举动吓得一直往后缩,全然忘了自己根本不用宽衣,就更别提识破苏莉的故意为之了。
“相公这是嫌弃我了?也是,我们虽成婚三年,可我却没有履行做妻子的义务,反而屡屡伤害你,你厌弃我也是应该的。”苏莉垂下眼帘,“吧嗒”一声,一滴眼泪恰到好处的滴落到被子上,晕染开了一朵泪花。苏莉嘴角抽搐,她忍不住要笑场了,怎么办,看来自己这演技还需要磨练啊。
“那我还是打地铺吧!”为了不露馅,苏莉迅速抱起自己的被褥,铺在地上,把蜡烛一吹,睡觉!
这晚的月色极好,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房间里的一切其实还是能看清楚的。苏莉背对着床,睡在地上,被子里的身体一个劲的抖动,她忍不住啊,看着唐贺之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想笑。
“地上凉,你一个女儿家,还是,还是……”唐贺之想说还是换他打地铺吧,这突然让他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他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还是什么?相公莫非想打地铺?”苏莉觉得他肯定不是想自己和他睡一块,那也太尴尬了,就试探着问。
唐贺之没有回答,他觉得他一个大男人,这不是废话嘛,还用回答?然后就开始艰难的往床下挪。
苏莉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唐贺之回答,就转过身看了看,就见这个病娇男人,穿着单薄的寝衣,慢慢的挪到了床边,妈呀,她是有多丧心病狂才会让这么个行动不便的人睡地上啊,一个小心再摔着。
眼看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床起身,犹如风中摇摆的细柳,苏莉赶忙起身去扶他,顺便把他一把按回床上。
“傻子,自己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你要是今晚打地铺,明天铁定能得风寒你信不?”
苏莉骂完,就把唐贺之给塞回了被子里,给他揶好被子就准备回去睡觉。却见唐贺之却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领口看,随后,两行殷红的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原来苏莉已经把外衣脱了,此刻她也只是穿着寝衣,因为刚刚动作太大,现在领口大开,雪白的脖子一览无遗。这在前世算个啥,那些明星穿深V礼服走红毯的多的是,苏莉本也没把这当一回事。但当他看到唐贺之的那鼻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床单上时,还是紧了紧领口,娇嗔一句就不理这男人了。
“下流!”
苏莉回到地铺上还在笑唐贺之的纯情,看个脖子都能流鼻血吗?可笑死她了。
一夜无话,其实唐贺之的心态已经崩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现在他对苏莉简直是又爱又恨,这感觉太复杂了。
第二天,苏莉是被周葳蕤的给叫起床的,这人也太积极了点,才丑日初刻就过来叫她起床了。比她自己早晨起来锻炼还早。
“小妹,起床了,操练了!”周葳蕤的声音还在门外。
小雪和小雨赶紧进来给苏莉洗漱,这少夫人也是,怎地直接冲进院子了,幸好没直接冲进小姐的房间,不然,那可尴尬了。
“来了,来了,嫂子你等等,我马上就来!”
苏莉这边刚刚洗漱完,唐贺之也醒了,进来收拾房间的小雪把沾了唐贺之鼻血的床单给换了出来。
“看来你这是彻底想通了啊,难怪起不来床了,理解,理解!”周葳蕤看到了那床单,压低声音在苏莉耳边叨叨,还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莉完全不知道周葳蕤说什么,她顺着周葳蕤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小雪抱着的床单,那丫头脸也是红红的,好吧,她该不该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