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三皇子意犹未尽。
云瑞道:
“前面四局,三皇子你只赢了一局,这最后一局我是故意让败,若再下一局,三皇子必败。”
三皇子埋怨云瑞,道:
“云公子何必学他们那般世俗,尽管全力,不必在意本王的感受。”
“我并不是在意三皇子的感受,最后一局我若过早赢了,便还要下第五局。现在,这四局结束,正好时辰差不多,我那随身丫头想必也已经忙完,就不再打扰三皇子了。也许,以后我也不会再与三皇子下棋了。”
小镜如云瑞所料,正由宫女领路带来,云瑞起身告辞,出宫离去。
云瑞远去,三皇子目定棋盘,婕妃娘娘款款而来,问道:
“如何?”
三皇子却问:“母后,你为何让孩儿下棋来判断云公子为人?”
婕妃娘娘一笑,道:
“你说棋品就是人品,那云瑞被你父皇封为南玉将军,掌控军方势力,如何不需要深究其人?”
三皇子脸色不悦,道:
“朝中之事,父皇自有定断,母后何必牵管其中,孩儿与云公子四局各赢二局,怕是永无第五局了,那云公子何止睿智,不局限于一局棋盘,竟掌控了四局棋。怕是孩儿心思,他也知晓,倒是让孩儿这棋品落了下成。”
云瑞回去的路上,陷入沉思,今日入宫,不知问题出在婕妃娘娘身上?还是三皇子身上?
见小镜除了披肩短袄,还带回了那百花百色席。
“你在织绣院遇到别人了?”
“嗯,是容昭仪,就是上次帮我说话的那位妃子,奴婢觉得她人很好,漂亮温柔,对奴婢很和气,说着席子一直替奴婢保存着,今日听说公子你入宫,就给还来了,她还说下次进宫,让奴婢去她院子里说话。”
小镜高兴,语气欢快,就像多了一个新朋友,可她忽略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
云瑞不说,由她自己开心!
快出宫时,忽而一队礼仪女官匆匆而来,为首者自称是东宫礼官,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邀请南玉将军前去一叙。
云瑞身在轿中,不曾开窗,却是剧咳声音传出,十分不利。
小镜听闻,便是与礼仪女官说话拒绝。
而后,礼仪女官回到东宫回话,太子殿下闻言,心下放松,与身边侍卫刑剑,言道:
“幸亏没来,若是真来,本宫还没想好如何应付云瑞,就怕被他识破本宫并非真心与他交好!”
然而,太子殿下这才刚放心下来,魏荣却送来陈子平密纸,上面写道:
“殿下鲁莽,如何能只遣礼官邀请?又时至离宫之末,十分敷衍,云瑞何人,察微知细,看破其中,故而不来,心中怕是有异。殿下谨记,成大事者,不形于色,与其对面,有何所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