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村长见此,点头道,“这样吧,能干的等会儿在我这里留个名号,明日砖瓦买回来,就开始动工。”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这是村里的学堂,是造福咱们村娃娃的好事,所以你们不能起任何坏心思,不然别怪我这个做村长的,不给脸面!”
“俺们知道,俺们知道!”
“村长叔放心,俺们绝对好好干活!”
“俺也是,俺也是。”
接着,想建学堂的人,一窝蜂挤到吴村长面前,报了名字。
吴村长瞧着纸上的人名,加上那几名妇人也才二十个,其他没法干的都是老人孩童。
二十人也不少,动作快一个月半就能建成,不过吴村长除了要建学堂外,还得建一间屋子,让请来的夫子居住。
至于夫子人选,他赶明儿去城里找二儿子问问,城里可有教书先生,到时候请到村里教娃娃们。
隔日,沈知竹将全家人都带进了城。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有的人手里拿着烂菜叶和臭鸡蛋,一脸愤愤。
也有疑惑的百姓喃喃,“这是咋了?莫不是衙门今天有游街示众?”
“听说是,咱们城外那个作坊来了盗贼,虽然被当场抓住,但是居然是一家人偷一家人的方子,想卖给别人。”
“我还听说啊,盗方子的那家人心又黑又坏,不仅想卖侄子侄女还想卖弟媳妇,你们说说,这天下咋有这种事了!”
“这是坏了心的,那今儿个这…”
“知府老爷下了罪,让他们今日迁回原籍,俺们听说有这样的坏心的人,就气!这不收拾自家喂鸡不吃的烂菜叶,好好招呼他们。”
不少人听了前因后果后,比旁人还愤怒,怨自己今日怎么没带臭鸡蛋出门!
那日被打了板子的沈家人,跟沈老婆子关在了一起,半夜起了烧,烧的迷迷糊糊。
沈老婆子见全家人进了牢狱,再一问原因,在牢里咒骂了一整夜三房的人,骂的喉咙上火发肿才罢休。
完了,完了啊!
沈星月姐妹俩在家里左等右等,等来的确是府衙的人,在见到自家爹娘皮开肉绽的模样,吓得满脸苍白,再知晓他们要被迁回原籍,三代内不得出,直接晕死了过去。
虽然旱灾已经差不多结束,可是从原籍到这安庆府城他们足足走了快一年,如今再走回去,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更何况他们手里又没银钱又没粮食,还有六个皮开肉绽的人,一路上会有多艰辛可想而知。
都怪三房的人,都怪他们!
“瞧瞧瞧!来了,黑心肝的一家人来了!”
不远处,二十名护卫分成两列站在两侧,老沈家的人站在中间,虽然没带着枷锁,但是没人都带着手镣,背着装了几件衣裳的包袱,朝城门口走。
今早,昏迷了三天的沈老大六人,一睁眼还来不及痛苦哀叫,就被护卫提溜起,也不管他们走不走的动,拖也要从地牢里拖出去。
六人不管怎么哀求,哀求再缓两日都没有用,没法子只能在路边捡几根棍子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