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招呼来熊二:“消息打听如何?”
“恶霸仇霸天,今日还是老样子出门,沿街收保护费。带了十个手下,未见带兵器。这会儿到了南街。”
呵呵,今日霸天遇青天,看看谁厉害。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这帮前隋的禁卫兵卒千万别是花架子。
“熊大呢?熊大。”寒云喊道。
“到。”
“等下,你就跟紧我,县公我一介文官,不经打。”
“放心吧。想伤害县公必须从我熊大的尸体上踩过去才行。”熊大好久没动手,单打独斗他不怕,以前县衙人单势弱,管不了。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回来,一人提了一根木棍,都包裹了粗麻布。
寒云拿过一根,掂量了一下,比他那根沉多了,一般兵器砍不断。
“以后这种兵器就叫衙棍,去水缸里面浸湿。”
片刻后,十五个人提着滴水的衙棍,跟在寒云身后,气势汹汹往南街而去。
不到一刻钟,便见前方一群人围着一个摊子,有个老头带着一个小丫头一再求饶。
远远听见仇霸天的声音:“周老头,上月的保护费还没交,这月又想欠吗?要不是看你家丫头太小,弄回去还要白吃几年饭,老子早就抓走了。”
周老头吓得浑身颤抖,小丫头紧紧抱着爷爷的腿,哭都不敢哭。
周围稀稀拉拉围着一些百姓,敢怒不敢言,更多胆小的,躲在家门里,打开一条门缝看着。
有个百姓小声对同伴说道:“要不我们去县衙报官。听说新任县令判案公正。”
“判案公正有屁用,就县衙那几个人,还不够恶霸填牙缝。就算抓回去了,谁人敢去当苦主,谁人敢去作证,结果还不是放了,过几天就有人家莫名失火。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路人纷纷不平道:“可恨。”
寒云指着坐在桌子上,嚣张跋扈的仇霸天问道:“此人就是仇霸天?”
熊大靠过来说道:“正是。”
“一直都这样?”
“是。”
“以前的县令没抓过。”
熊大叹了一口气:“抓过啊,只要是县衙去抓,这小子立马认怂,乖乖跟着走,但是没有苦主,没有证人,判不下。”
寒云看了看熊大:“把你的差役服脱了,撕成布条,分给大家,把脸蒙起来。”
熊大一脸迷惑,问道:“咱们人多还都能打,不用怕他,直接干就是了。”
寒云呵呵一笑:“你不懂,这叫神秘感,他越看不清你们,越慌,就越容易犯错。”
“熊大你带七人堵住这头,伍战你带剩余的人绕过去,堵住另外一头。打,不能打死,让他们在床上躺半年就行。”
“中间那个仇霸天给我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他,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不能伤其性命。这叫树立榜样,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也让那些受益于恶霸行为的家里人享受享受。”
“好勒,县公你就看好了。”
伍战等人脸上都是兴奋,早就想干这些杂碎了。
仇霸天已经没了耐心,翻过年,城里的人更少,保护费都收不到几分,那怎么能行,今天必须立威。
“砸了摊子。”仇霸天刚喊出四个字,就觉得气氛不对,晃眼一看,街道两头来了一群人,身穿粗布衣,脚蹬草鞋,手里提着一个粗大的家伙式,还都蒙着面。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善意。难道云阳还有比自己更横的人?韦老头去年不是被突厥人杀了吗?
“打。”来人之中有人高呼,顿时两边的人围上来,二话不说,手中的棍子直接就招呼上来。关键这帮人攻守有序,相互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