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要去的方子已经熬好了给那些从草庐出来的人,他们服用后的效果很显着。他们的生活环境也是按照沈温写的规划条例安排的,卫生干净。
孙神医果然听了沈温的话,给他的主子楚宴丘去了信了解情况。
楚宴丘看了来信,这才知道那个写方子和方案的人是一个叫沈温的人。
他放下信,敛眸深思。
看来他真的是对青雀他们一行人有所偏见。但是他从小到大每次听到仙灵国人就排斥,很是仇恨。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体内的那个蛊。那个跑入他体内的毒虫,每次想起那时的情形就恐惧,然后排斥。
自从纳妾那日所遭受的事,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如魔如狂,后来来对这样的兽行便食髓知味,哪怕臆想到一个冰冷的尸体也会引发他的兽行。
楚宴丘对候在下边的御史中丞史存意道:"青雀拿来的方子的确有效,昨日我已经看了。那些隔离在城内的患者,跟去的太医也诊断了,说这药只服用了一天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照这样的药效不出三天,发病严重的也会好。"
史存意点点头道:"下官这才松口气。听说大人已经将方子和折子送上去了。那相信下午相关的调令就会发下去,下官想请命亲自去疫区任职。"
楚宴丘道:"各个官衙都会派一个随去,听说沈国公府的老公爷都递折子请命要去赈灾了。"
史存意听到大人提及沈国公,便有意思的道:"听说皇叔瑞亲王突然之间就去沈家下了聘礼,要娶长房的嫡女为正妃。当时老国公很是气愤,指着王府的管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后来皇叔又亲自进了宫里头,请皇上下旨将老国公的嫡孙女娶为侧妃,谁知皇上不但答应了,命人觅了旨意,立刻送进了沈家。"
楚宴丘道:"这里边的事老国公和瑞亲王府捂的很严实,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
史存意道:"这瑞亲王已经是四十有五的人了,那沈家嫡孙女却年芳十七,年龄上相差甚多了些。可坊间却流传说那沈五小姐与王爷是情投意合,不仅如此大人有所不知,瑞亲王还指名要沈家庶女七小姐陪嫁过去。"
楚宴丘又道:"史大人大概还不知道,先前皇上是给老国公的重孙儿和大齐郡主指婚的。如今皇上又下旨免了这桩婚事,只怕与瑞亲王联姻前后有关。昨日倒更有意思,他一个安享晚年的三朝元老突然觐见皇上,恳求着非要去救灾。"
这不是明摆着叫人猜着有事嘛!
楚宴丘莫名奇妙的笑笑便道:"还说回青雀的事,她的人你务必要给他们找个好的地方安置,等赈灾的事一完,皇上便会对青雀嘉奖,另外对这些人的逮捕檄文应该撤了吧。"
史存意一边说是,一边暗暗的观察着楚宴丘的面色,除了头发花白,这神态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有病的人。
心想那青雀真的是神人不成,昨天他亲自来看了大人,都说人已经不行了,听说棺椁都置办好了。哪成想那个青雀来了一趟人就生龙活虎了。
生龙活虎算不上,只有楚宴丘最清楚自己此时的身体状况,若不是从小是个练武之人,有功力护体,此时的他就应该是躺在榻上的。
史存意道:"这事说来倒有意思,您让不是让下官与臣的叔父说一声,要将与咱们国公府相邻的桃花斋借来用一用。本来去的路上却遇见了易道国师。易道国师与我攀谈,得知此时,他觉得那宅子已经老旧住不得人了,您也知道那宅子从前还出了事情,虽说青雀是个神人,但国师觉得叫一个远道来的客人住这样的房子传出去不好听。所以叫下官与大人说一声他请青雀去他的易道观下榻,他还当着我的面亲自以同道者的名义写了帖子,叫小童即刻送了去。"
听了之后楚宴丘便说:"如此也好,是我欠妥当了。"
正谈话间青雀也不经人通报,冒冒失失闯了进来,他不等彼此见礼就道:"我有事离开,你借我一些人,我朋友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