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丘被母亲困在自己院子里,吃饭喝茶还侍奉插花读经书,直到夜里该入寝的时刻。
楚宴丘不紧不慢的回到仙鹤楼,看着空荡荡的床上,他感兴趣的牵动嘴角笑了笑。
其实他有理由劝阻母亲不去迁怒那丫头的。可是当他看到那丫头在醒来后那彪悍的性格,他觉的有必要将那丫头放在底层观察一二,所以才任由事态的发展。
再说沈温。
自从被楚宴丘塞进轿子抬回了仙鹤楼,她便被软禁在仙鹤楼。炽鹤亲自带人看着仙鹤楼,沈温在他与家丁的交谈之中,知道是为了不叫人以任何理由接近或带走她,多半是为了她的人身安全打算。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嬷嬷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仙鹤楼门前,说是奉了二奶奶的命令来例行府里的规矩,她说:"你放心,我这盒子里装的是避子汤,每个被宠幸的贱妾都要喝,这是府里的规矩,炽鹤小童你也该知道的。现如今那贱妾惹了这样大的麻烦,连两房的主子都惊动了。我们二奶奶仁慈,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还是不曾下令杖责于她,这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二奶奶传令时,你家二爷就在跟前,二爷什么话都没说,是应允了的。你也知道这仙鹤楼乃是见外男的场所,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叫这姑娘住在这种地方。所以二奶奶特意发话,按照妾的礼数安置她,同水榭楼一众妾氏一样,月例归置等同。"
炽鹤也听的明明白白的,这乡野姑娘没名没份的跟了主子,实在是不成个样子。如今二奶奶都答应了给她个妾室之位,其实对那姑娘有好处。况且他是知道他家公子就在二奶奶处,银花姑姑说的这事情属实。
银花姑姑带人闯进门,沈温看见她带着两个娇滴滴的丫头,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那两个婆子满脸横肉,那双手跟老虎钳子似的。
银花姑姑瞧着她看两个婆子,蔑视一笑道:"这黑嫂子和白婆子可是专门执行戒律家法的能手,所以说姑娘你最好听话。"
然后银花姑姑也不看沈温的表情,摆摆手叫丫鬟打开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沈温看见那药碗里的汤汁黑浓黑浓的。银花姑娘轻描淡写的跟沈温说:"这是避子汤,姑娘喝了吧。"
沈温那叫一个气呦!还真把她当成那爬床上位的丫头了?分明是那个禽兽强上的她好不好?要不是她无法控制这个身体,她哪能叫那王八蛋得逞?
银花姑姑很是耐心的等着她做心理挣扎。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强上她的时候,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偶尔梦到几个香艳的画面……哎呀!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呃不……咬了几口……不就是避子汤嘛,这玩意就是现代的避孕药,她想吃避孕药还求不来呢。在现代哪个成熟男女不去夜店找刺激?这搞上床的女的,那事后肯定是第一时间吃避孕药的。想到这儿……沈温看看那碗汤药,她一把接过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个干净。
银花姑姑见状,很满意她的识相,笑了笑说:"咱们府里这主母有主母的院子,这妾室有妾室的居所,我叫人给姑娘收拾收拾,姑娘就搬去姐妹们的院子里,跟其他妾室一起居住吧。"
沈温喝了那苦药汤子有点恶心,她一边推着脖子一边骂着楚宴丘那个王八蛋。听到这银花姑娘要给她换地方,她还有点小惊喜,不禁道:"还有这好事儿?"
银花姑姑诧异的看着她。银花姑姑板起脸呵斥道:"老奴说话你不准插嘴,这是府里的规矩,真是个乡野丫头,一点规矩全无。"
沈温也看这老妇不顺眼。规矩就规矩你那么大声干嘛?她那是插嘴吗?这人分明是在找茬嘛。
银花姑姑打从进来就没拿睁眼瞧她,她训斥了沈温便吩咐丫鬟道:"给她收拾收拾,带她去水榭楼,直接交给惠嬷嬷就好,我这便先回去给二奶奶汇报情况。"
后边的婆子,很是积极的道了一声:"知道了"说:"银花姑姑请放心,咱们这差事保证办的妥妥当当的,一准出不了差错。"
银花姑姑很是满意的说:"那当然,这多么不识抬举的丫头,到了您二位手里,都会变的服服帖帖的,我呀!是一百个放心。"
沈温跟着那几个丫头婆子,不多时便到了水榭亭楼。这水榭亭楼落地面积很大,跟某景点的古代游园差不多。
其中以楼为中心四周建了几十间整齐的厢房,那水流从中穿插很是别致。水榭楼外围也是水渠,在宽阔的水渠围绕下,乍一看去,还以为水榭楼建在湖泊中间呢,又像个孤岛,像个有木板路连接的孤岛。在湖泊外围也就是水榭楼相对的地方建有一个亭,名叫水榭亭,那亭子也有特点,一半建在水中一半建在陆地。这亭子是用来戏子们登台唱戏的。所以亭一两旁延伸着木板搭成的小路,直伸到看戏场所,也是一半建在水中一半建在岸上。
其实若以飞行视角看的话,这水榭楼的后边种着一排树木,阻隔住树木后边与水榭楼,那里建有庭院厢房。岸边的水流浅的可见底,浅到可以从水中趟过去。不过大家也不用湿了鞋底,是流了桥墩供人过河的。